无人能够幸免，无人能够逃脱。

祂能调动的力量，正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消逝。

被迷雾笼罩的面容，再也无法遮掩。

两眼之中是止不住的震惊以及...兴奋。

想要发声，却被扼住了脖颈。

此时...祂已经与‘凡人’无异。

东方穸掐着阿哈的脖颈，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个世界的变化：“啧...力量好像用多了些？”

“转移什么的...想想就麻烦。”

“算了，暂且留着吧。”

将‘供给’重新与这个世界相接，异变暂止。

但受到的‘损伤’，却难以恢复。

丢垃圾般将阿哈甩至一旁。

祂能感觉到力量正在渐渐回归。

可以动手，也可以逃跑。

但那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能安静点了？”东方穸看着一旁杵着不动了的阿哈笑道。

“......”少有的，祂没有给出自己的回应。

“不好意思，第一次认真动手，有些高估这个世界的承受能力了。”

这同样是一句实话。

自所有事情结束之后，他的实力就一直在不断变强。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动用自己的力量与权柄。

刚才他做的事情很简单，甚至都说不上认真动用了‘权柄’，因为他只是彻底截断了虚数之树对这个‘世界’的‘供给’而已。

只要他想，完全可以直接把这个‘世界’彻底推入‘量子侧’，而非维持在‘虚数侧’之上。

至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这就不关他的事情了。他又没有‘量子’的权柄。

而另外一种方法更简单——直接对这个‘世界’降下【裁决】与【审判】，使其归于‘终寂’。

它是否存在，都不会影响到‘虚数之树’。迟早都会有新的‘世界’发芽，成长，少那么些根本就无关紧要。

“我的力量是还没有达到我所能抵达的巅峰没错。”

“你是星神之一，而且是这个世界当中实力能排进前三的星神。”

“但那不代表你能无视我。”

“明白么？阿哈。”

“阿哈现在很好奇~你...究竟来自哪？你究竟是谁？”阿哈语气之中多了些许认真。

“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幸运儿。”

“也可以将我看成【规则】的缩影亦或者代行者。”

“【崩坏】的神明，【终寂】的化身，【审判】的裁决者，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一个不在意，一个不在乎。

东方穸不在意阿哈接下来会怎么做，因为祂怎么做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阿哈则完全不在乎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样，倒不如说祂反而在期待自己接下来会怎样。

而后......

祂向东方穸提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你，是‘真实’吗？”

东方穸再次看向阿哈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诧异：“我以为会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会是那位【智识】星神博识尊。”

“阿哈我只是喜欢找乐子，不代表阿哈我是个傻比。”

“那坨废铁，只会例举，计算，求证，试图理解，试图触碰‘本质’。”

“【开拓】是怎么死的，这家伙是一点没放在心上。”

“啊~口误了。”

“你怎么能指望一坨废铁会有‘心’呢？”

很明显，这位【欢愉】星神知道的东西，有些太多了点。

“博识尊怎么样暂且不论。”

“你认为这个问题很重要么？”

虽然面容被迷雾遮掩，但东方穸能感觉到阿哈在死死地盯着他。

过了许久。

对面才传出一声嬉笑：“阿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确，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

“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发出过于聒噪的笑声，那样会很吵，也很麻烦。”

“否则我会选择先把你敲成碎片，然后看看【欢愉】当中有什么‘东西’是用的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