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身后传来憋笑声,二人齐齐看了过去,就见三福死死咬住嘴唇,胖脸憋的通红。
“你很闲?”江玄晏冷道。
三福赶紧将头埋在胸口,“属下知错。”
“知错就好,滚下去领十军棍。”
三福俊脸一垮,如丧考妣,“是,属下告退。”
见沈凝珠识相,江玄晏面色渐渐缓和,还真免了她的责罚,但也不提让她离开一事,只说让她安心,先回去好好休息,自己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沈凝珠傻眼了。
她安什么心安心?交代?她不需要他的交代,真的,一点都不需要。
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江玄晏已经出了拱门,沈凝珠一阵头大。
对方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走的也毫不犹豫,似乎笃定她会同意一般,这时候自己若是接二连三的反驳他,很可能适得其反。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凝珠烦躁的甩了甩头,正打算提着水回屋,就在这时,两个小丫鬟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一人一边抱住她的胳膊,笑的见牙不见眼道:
“小姐快别动,这种粗话哪能让您干,交给奴婢就是。”
来人是别苑的两个粗使丫鬟,纸意和纸鸢。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三岁,都是穷苦人家卖身进来的,签的全是死契,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估计都出不了这座别苑,而刚刚说话的就是纸意。
沈凝珠放下水桶,面上挂起笑容。
“你们怎么来了?”
这几日相处,三人已经熟稔了,说话间随意了不少,只是这会儿怎么又自称奴婢起来了?
纸鸢笑容可掬:“也没什么,就是忙完了随便过来看看你。”
纸意道:“我们原是想着你身子骨孱弱,又累了一天,这会儿手头上忙完了,就过来你这边搭把手,帮你做点什么呢,结果……小姐别误会,我们不是故意偷看的。”
“……”
纸鸢看了看纸意,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看向沈凝珠。
她比纸意大上一点,通晓的事情自然也多一些,今日之事,纸意确实不是刻意的。但她却是一早发现太子往这边来,这才故意寻了由头,拉着纸意一起过来的。
目的就是怕一旦被人发现了,也好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