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提宴会上一事?”
沈凝珠噘唇,眼底瞬间窝了一包水雾,委屈的快要掉泪珠子,“为何不能,不是殿下说要对我负责的吗?”
江玄晏冷道,“孤说了负责,何时说许你太子妃之位了?沈凝珠啊沈凝珠,有时候孤真想知道,你没长脑子吗?”
“以你的身份,别说太子妃之位了,当个通房丫鬟都是高攀。”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能大言不惭的说出那套说辞?”
“你不会以为当众那般说,就能逼孤就范,达到自己的目的吧?”
“如果是这样,孤只能肯定的告诉你,你这就是在找死。”
话音刚落,就跟应证他的说法一般,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中年男音气急败坏的边砸门边骂道,
“沈凝珠,你这个逆女扫把星,快给我开门,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这个不孝之女,你……你这是要害死全家啊?”
“爹,你先别气,等珠珠出来问清楚再说,或许……或许只是误会呢。”
“是啊爹,大哥说的没错,我们等妹妹出来问清楚,再商量对策可好?”
回答的是两个青年音。
听着应该是沈尚书和沈家两个儿子,这情况,应该是她今日的表现被他们知道了。
沈凝珠抬头看向江玄晏。
见对方无动于衷,眼底隐隐还有一丝看好戏的架势,直接气的牙痒痒。
好在外面的动静够大,纸鸢纸意听到后赶紧跑了过去。
“见过老爷和两位公子,小姐她……她这会不便见你们,还请几位恕罪,可否等过些时间再……”
“滚开,我倒要看看,这逆女有何不方便之处。”
“当众做下那等错事,不主动来本大人面前下跪认错,如今本大人都亲自上门了,她不出门迎接也就罢了,还敢推三阻四?”
“这是做了啥好事怕我知道,所以藏着不敢见人吧?哼,知道怕早干什么去了?”
“你们都给我让开,今日,我非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好好施行家法,让这逆女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听到要动家法,沈凝珠心尖下意识颤了颤。
十五年来,沈尚书只动过一次家法,就是沈家老二沈辰溪坚持要弃文习武,沈尚书当时气了个半死,对他动用了家法。
当时,沈凝珠被要求和族中一众小辈一同在边上观刑。
沈凝珠清晰的记得那日的情景。手指粗的皮鞭,一下一下重重的抽打在他健硕的背上,没几下,衣料就破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染湿了衣袍。
二十鞭结束后,沈辰溪已近昏厥,整整在床上养了半个月才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