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良将文哥儿手里的杯子拿下来,说:“我送你先回去,我看你有些醉了。”
文哥儿不是那种会说,我没醉,我还能在喝的人,潘良提了,文哥儿也就顺心思的被潘良送回了房间。
潘良回来时候头晕的差点栽倒,揉着小不点的脑袋:“你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小不点清醒的摇头,结果走下凳子,差点就晃悠的倒下。
潘良还要去管小不点,寒墨路过潘良的说,:“你也去休息吧,我送小不点进去。”
潘良举双手不赞同,:“不行,文哥儿一个人在房间,我也要跟着去。”
寒墨无奈摇头,:“成,我送你们一起回去,好了吧?”
潘良之后只知道自己的胳膊被寒墨架着,心里高兴,以为寒墨是将他一起送到文哥儿那屋去!
结果第二天早上自己躺在另一个房间的土炕上,孤孤单单!
寒墨将小不点放在文哥儿身边,拉过被子给盖上,然后架着潘良,送回另一个房间。
等寒墨在出来,月痕跟他娘已经回房间了。
寒墨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第一次想起老爷子,想起那时候老爷子为了糊弄他,想出了多少坏招数。
他要吃糖,老爷子找来已经没有蜜蜂的蜂巢回来给他含着!
寒墨想起那时候自己还觉着挺好吃,挺甜的心思!
寒墨哭笑不得的喝了一口红酒。
之后寒墨提着醒酒器,直接对饮。
来到蔬菜边,一棵一颗的拨弄着,蔬菜长的很壮实,郁郁葱葱的。
寒墨从没有想过人生负面的一些东西,今天也同样不会想起,因为他有什么都懂得,却又装糊涂的月痕。
一个美若天仙,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行的月痕。
一个总是认为自己很开放,结果你靠近一点他就会被吓跑的小兔子。
想了想,寒墨都觉得心神明朗。
寒墨手指划过一个个红彤彤的草莓,心中想起月痕第一次吃草莓的欢喜样子。
想着,寒墨听到身后有个脚步磨砂地面的声音。
他转头,本以为是谁要去茅厕,没想到会是月痕。
寒墨调笑道:“我的小兔子没有醉倒吗?”
月痕双手搂上寒墨的脖颈,寒墨笑得温柔,搂着月痕说:“我教你跳个舞吧?”
月痕头抵着寒墨的肩窝,说:“跳舞?人家都是女人身段好才跳舞,我们哥儿不用学这个,娘说了,学这些不如去学针线,更实际一点。以前…”
月痕突然想起以前的伤心事,自顾念叨起来。
寒墨双手搭在月痕腰上,心里数着拍子踩着点的在月痕不知觉中跳起了四不像的左摇右晃的舞。
月痕说:”以前寒大哥你不在,我娘生病了,她要我好好学习针线,说等你来了,至少有一方面能拿的出手,能让你喜欢我一点儿,”
月痕脸贴在寒墨胸口,委屈的说:“现在有你,我在卑微的过去,都只能算作过去,可是没有你,我的生活会如同炼狱一般痛苦。”
说着说着寒墨听到月痕的哭声,寒墨将人抱进怀里,安慰道:“从我说要娶你的那天开始,我就不会丢下你,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下次,也不会有下次,你要永远记着,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离开你,我爱你,很爱,很爱。”
月痕哭着推开寒墨:“我才不信,你总是丢下我。”
寒墨将手里的酒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将月痕抱进怀里,安慰。
寒墨懂得这种醉酒的感受,很多时候,很多人在醉酒后,他们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内心中最怕,平日里最不敢触及的禁区。
所以寒墨怕,他怕月痕伤心到对他失望。
“以后空间放在你身上,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以后你想打谁,我们就去打谁,你不喜欢谁,咱们晚上去罩麻袋,去揍他,乖,我们以后都不分开。”
月痕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说::“我们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寒墨噗笑,觉得没意义,可还是伸出手指拉勾勾。
寒墨心疼万分,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擦掉月痕脸上的伤心泪水,说着令人臣服的话,道:“我以后都不要离开你,因为我也很怕没有你的日子,很孤单,很恐怖。”
月痕笑着抱住寒墨,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双脚左抬一下,又换右脚的晃悠着。破涕为笑的度过这新年的钟声。
第二天,太阳高照时,一家子才有人起床,文哥儿拍拍有些疼的脑袋,说:“这个酒怎么后劲儿这么足啊?”
点了火炉,月痕娘也起来了,不过月痕娘并没有过多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