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师爷即刻两眼放光笑了起来,态度也明显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客气的拱手道:“汪公子何必如此客气,其实关于你所求之事我早已差人向老师问计,
只是此去省城递信来回需要时间,在老师未答复之前,我实在不便答复,
之前实在是赖老板催得太急,为免外人嚼舌头,落下违规的口实,才逼得我出此下策,见笑了。”
“不不不,此事只能怪赖大成办事前考虑,不懂事还得罪了先生,还望孙先生海涵。
这样吧,既然现在已到饭点,不如我们去街口处的德胜楼边吃边聊,
还请先生赏脸,也好让那赖大成当面向您赔罪。”汪钧双手一抱拳,做了个恭请的手势。
“好说,汪公子实在是太客气了,请!请!”孙师爷不着痕迹的收起了银票,爽快地与汪钧往外便走。
一行人在门房里叫上了大肚成,他立马满脸堆笑地向孙师爷赔了不是。
前有千两银票正揣在怀内,现在面对作揖道歉的大肚成,是既有了面子又有了里子,孙师爷哪里还会再计较,自然是冰释前嫌。
众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本县最热闹的酒楼——德胜楼。
早上进城的时候,汪钧预先已经叫大肚成在德胜楼定好了位置。
现在来到,自然有小二热情地将众人迎进了包间。
大家入坐,上菜,喝酒是免不了的,大肚成为了表达歉意,上来就自己先认罚了三杯。
酒席上一旦喝开了,气氛也就随之热闹起来。
汪钧此时却偏偏沉住了气,一个劲劝酒劝菜,也不说正事。
当四人喝到七八分的时候,孙师爷终于忍不住微微一笑,对汪钧说:
“汪公子,您这言谈举止还真不像是外国人。”
“本也不算是,只是少小时与家人去了国外谋生,虽然在外漂泊日久,但却不敢忘本,所以这次才会回来故土寻根。”
“哦,那令尊现在何处。”
“哎!现在这里就剩我一人了。”想到孤身穿越的伤心处,汪钧还真就潸然泪下。
孙师爷却是误解了,忙说:“汪公子请节哀,我这倒有一法,可以名正言顺的捐监,只不知道公子可愿入我大厦国籍?”
“没问题啊,我本就是认祖归宗之人,我那叫车路士的朋友在大厦多年,早已落地生根,我俩自然是愿入大厦国籍的。”
汪钧当然毫不犹豫地一口应承。
“这便还有些指望,这样吧,等我修书一封,你且拿去省城,找家师韦谦恒师爷,
他乃中丞大人的幕友,或许会有办法令公子和你朋友入籍,至于捐监之事到时一同办理即可。”
“那就有劳先生了。”汪钧满脸惊喜的样子。
一旁的大肚成醒目地起身出去问小二拿来了笔墨纸砚,孙师爷也不推辞,挥笔即就,写了封信交给汪钧……
雒县奇货居店铺中,汪钧他们三人经过商议决定:大肚成因为籍贯在此,所以必须留在雒县办理他自己的捐监事宜。
等办完再去省城汇合。
杨景山独自回杨家村主持大局,汪钧出远门,家里还是要有个信得过的主事人。
顺便让他带个口信回去让秃鹰速来此与汪钧一起去省城找韦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