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亏了?谁也没亏,此乃三赢啊!
既然对大家都有好处,贺从龙自然是欣然接受:“末将遵命。”
庆帝微微颔首,对眼前这位将领更加满意:“你不错,懂礼仪,知进退,有勇有谋,怪不得彻儿如此看重你。”
贺从龙连忙谦虚道:“末将当不得陛下如此夸奖,奉国武将如云,末将只负责训练新兵、守备城防,实在是排不上号。”
“排不上号?”庆帝浅笑道,“你啊,还是不懂彻儿的心意。”
“就说练兵、守城这两件事,岂是普通武将能做的?新兵乃是一支军队的根基,城池更是一国之中心。”
“此二者如此重要,若非完全信任,彻儿岂会全部交由你?”
贺从龙心中微怔,目光如炬。
他作为最早跟随李彻的将领,却一直负责大后方,出关后完全没有独自领军的机会。
虽说他知道这是因为殿下信任自己,但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但听皇帝的意思,似乎殿下比自己所想得还要信任自己,甚至远超其他将领。
看到贺从龙陷入沉思,庆帝决定顺手再帮儿子安抚一二。
于是继续道:“你可知镇国公薛先觉?”
“当然知道,开国六公爵之一,乃是陛下一统天下的大功臣。”
“嗯。”庆帝微微点头,“你又可知,朕起兵之后,负责操练新兵,稳坐大后方的,正是他薛先觉?”
“这......”贺从龙瞪大眼睛。
他毕竟只是盐贩出身,对这些开国功臣有所了解,但却不知他们具体有什么功劳。
“负责镇守山海关的薛镇你总知道吧,他就是薛先觉之子,今年不过二十多岁。”
看到庆帝含笑的眼神,贺从龙恍然大悟。
是啊,薛镇不过二十多岁,却能负责镇守山海关这天下一第一关,可见皇帝对他薛家的信任。
庆帝拍了拍贺从龙的肩膀:“好好干,日后你也要做奉国的薛先觉!”
“末将必不负奉王殿下,不负陛下所望。”贺从龙动容道。
庆帝又问了问奉国如今的情况,贺从龙一一作答。
直到庆帝谈性渐渐退去,这才命黄瑾将贺从龙带出皇宫。
黄瑾面带笑容引着贺从龙走出皇宫,外面天色已晚,他安心领路,并未和贺从龙搭话。
直到送到皇城门口,黄瑾这才站住脚步:“前面就是宣武门了,将军可自去。”
贺从龙刚准备抬手感谢,却听黄瑾用只能让两个人听清的声音说道:
“郑国公一直在皇城外等着,将军要小心。”
贺从龙面露愕然之色,面前的黄瑾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嗓音:
“贺将军替奴婢给奉王殿下带个好。”
“是,多谢公公。”贺从龙反应过来,拱手一礼。
黄瑾笑了一下,转身缓缓消失于黑夜之中。
贺从龙在两个锦衣卫的护送下,向宣武门外走去。
心中还在思索着,郑国公等自己做什么?
自己不过是一个盐贩,未遇见殿下之前还是罪徒,怎么会和堂堂国公扯上关系。
未等他想清楚,已经走出了城门。
门外,一个彪形大汉骑在马上,身后跟着十多个壮硕的家丁。
两名锦衣卫立刻上前一步,呵斥道:“何人,皇城重地,不可逗留!”
那彪形大汉缓缓道:“本公常磐!”
锦衣卫顿时面色一变,拱手道:“原来是郑国公,不知您有何事?”
常磐扫了二人一眼,指向后方的贺从龙:“与你等无关,本公是来找他的。”
锦衣卫闻言,面露难色:“郑国公容禀,我等受皇命护送贺将军......”
未等锦衣卫说完,贺从龙主动走上前,轻声道:“二位送贺某至此即可,不必再相送了。”
“贺将军,您确定?”一名锦衣卫皱眉道。
“无妨。”贺从龙点了点头,看向马上的常磐,“郑国公找末将应是有事相商?”
“没错。”常磐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奉国的将领,倒是有点胆气。”
“本公欲邀请你去府上做客,可敢来?”
贺从龙轻笑道:“有何不敢,郑国公请。”
“哼!”常磐冷哼一声,调转马头,“给他分一匹马。”
一旁的家丁牵来一匹马,贺从龙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随即翻身而上,骑马跟在常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