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他追加一单,也未尝不可。
这么过瘾的事情,自打1985年之后,想练练手,都找不到人配合了。
手都生了……
这回我必须得让他知道知道,姓陆的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
“你们俩干啥去?”
突然间从树后蹿出来的陆海,把两个姑娘吓了一跳。
“我们……都请过假了。”江秀华支吾了一下,指了指前方,“去大队看看有没有我们的信。”
曾静则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声音细小地说道:“怀璧姐身子不舒服,也请假了,你快去看看吧。”
陆海懂,曾静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在善意提醒。
别看她平时少言寡语,之所以习惯于保持沉默,纯是自卑闹的。
但越是话少的人,含量越足,越值得你注意听。
陆海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径直走进了院子。
一边温习着打狗棒法劈字诀第一式,一边熟门熟路地摸起了墙边的顶门杠。
屋里传来了何保平贱贱的声音:“怀璧,该走的都走了,我看你们几个回城也没啥指望了。
“要不然我和我二爷说说,给你挪个地方吧。
“粮站开票,供销社卖货,给公社当广播员……随便你选。
“只要你答应,就算想去县城一百卖货都行。”
极具诱惑力的一堆条件,差点把公社的八大员全覆盖了。
听来像是天马行空,但陆海知道,他的话还真不完全是在吹牛。
他的二爷爷何本玉,确实是在县里最重要的部门工作,而且担任要职。
自己进去那次,如果不是他一个电话,县公安局也不会为个斗殴的案子特意跑一趟。
可以说,由何本玉来兑现他这个孙子的承诺,几乎没有丝毫压力……
何保平的承诺很是诱人,但却并没有得到楚怀璧半点回应。
何保平尴尬一笑,并不气馁,接着献媚:“挣那点破工分,好干啥的!
“我知道你们待遇好,每个月比那些穷社员能额外多得几块补贴的钱。
“可你们从小在城里娇生惯养,大手大脚惯了,那点钱能够用吗?
“这点布票和粮票你拿着,可劲花,过两天我再给你拿。”
楚怀璧终于开腔了:“拿走,我用不着!”
“给你就拿着吧,我家这玩意儿有的是,根本花不完,都要捂长毛了……”
接着,是一阵拉扯声,伴着洗脸盆掉到炉盖子上的声音。
“你再不松手,我可要喊人啦!”
楚怀璧的怒吼声,让陆海再无可忍。
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瞅准了何保平的后脖梗子就打了下去。
这懵B不伤脑的位置,恰好解恨!
伴着何保平的嚎叫声,陆海又一次举起了顶门杠。
气氛烘托出来了,心头的怒火是压不住的。
听说有一半以上的恶性事件,当事人最初或许只是想吓唬一下对方。
最后出大事,都是气氛闹的。
陆海这一次是使足了力气,落点也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十五公分!
咔嚓一声,顶门杠从中间一分为二,硬生生断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