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长嬴握住他双腕,死死压住,本以为秦梅香会反抗,可他却莫名乖顺,抿着唇一言不发,眼神灼热地看着万长嬴,神色压抑,满是享受。
???
万长嬴莫名愣住,停下了动作。
秦梅香倾身靠近,一张坚毅好看的面庞贴住他鼻尖,略带失落地轻声问:
“师尊怎么不继续了……”
那双眸子,仿佛在期待什么:
“还以为师尊要主动吻我呢……”
他低头凝视着万长嬴的嘴唇,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喉结滚动,性感又狎昵,尽管调换了位置,也丝毫察觉不到他的慌乱,整个人除了气息紊乱,其余的一切都沉稳得不像话,似是特意露出弱点,让猎物以为自己得以生机,其实只为了玩乐。
万长嬴盯着他的脖颈,不服气地冷哼道:
“这话说得,让别人听去还以为是谁不敢了?!”
他心心念念的主导权终于拿到手了,看着比自己高大强劲的人被压制,动弹不得,心中的刺激和胜负欲更盛,不管是猎人的激将法还是什么,他根本无心去想,只要对方是顺从的,任由他摆布的,那便怎么都无所谓……
万长嬴松开攥着秦梅香手腕的双手,一把搂住他的脖颈朝下拉来,吻上,再侵入,恢复了一个君主的强势。
秦梅香眼底的笑意愈加深沉,双手空余之后就有了更多乱来的空间,尽管他背后就是梅树,可他从来没想过后退,他巴不得向前,离这个人更近,贴得更紧,感受着万长嬴自以为无懈可击的侵犯,体会着他喷薄而出的欲望。
秦梅香双手抱着他的腰身一搂,两个身躯便再次变得密不可分。
这个动作差点让万长嬴双足离了地,这时他才彻底感知到,眼前这个看似听话,乖顺,无论如何都会听他指示的徒弟,男人,是有多么强悍。多么凶残,迸发出的力量多么强劲,足以把他躯体撕碎,脏腑掏空。
太热切了,这么具有侵略性的动作,万长嬴完全忘了什么上不上下不下的执念,只觉得浑身都麻木,空白,没有一丝杂念,脑袋失了神,眼眸失了焦。
“嚓嚓——”
“等等!”
万长嬴一惊,赶忙撇开头,将秦梅香略微推离了一段间隔。他听力好,忽然耳畔传来喘息声之外的响动,自然十分清晰。
秦梅香歪头,看他这副受惊的模样便也没继续纠缠,认真地问:
“怎么了,师尊?”
…………
一丝冰凉湿润的触感流连唇间,万长嬴垂眸,终于知道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抹在月光下发出银色光芒的水丝,牵扯着两人的唇瓣,不肯分离般的倔强又黏腻,并且他在这会儿才注意到,二人的唇瓣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淫靡旖旎。
万长嬴喉头哽了哽,红着脸从秦梅香怀中脱离了出去,哑声解释道:
“好……好像有人来了……”
“没事。”
秦梅香凝眸,瞬间转身将万长嬴护在身后,水丝牵断的瞬间传来一丝凉意,激得他也躯体一颤,不过也就那一下,他反应过来的速度比万长嬴要快上许多。
念梅园这条路平日里除了肖若尘之外压根没人会来,可肖若尘已经被霜白带走,此时也已经将近子时,按理说前院的宾客也该散就散,该走就走了,难不成是哪个喝醉的修士走错了路,绕到这边来了?
二人警惕地盯着声响来处。
“喵唔!”
伴随着一声带着娇鸣的猫叫,一只虎斑花纹的狸猫脑袋从杂乱的草丛中探出头来,咧着尖牙,似乎忍着疼痛。
看到这幕,他们才终于松了口气。
但气才刚松没到一半,万长嬴就被眼里所见之事堵了回去。
原来那草丛中不止一只狸猫,而是两只,还是相叠在一起紧贴不分疯狂颤动着的两只。
难怪先露出头来的那只……如此难耐……
秦梅香看着万长嬴难堪的面容,不忍发笑:
“嗤……”
又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万长嬴内心羞恼极了,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失态,会在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徒弟面前露出如此慌乱的一幕,不管是幼时,还是玄山之变,就算是前几日面对着满身煞气的玉承恩,他都没这么不知所措过。
他总是胸有成竹的,就算面对再危急再不可控的场面也不会害怕,不会让人看见自己身躯有半分颤动,不会让人知道自己的心底有什么情绪。
可现在……光是听到一点莫名的声响,瞧见两只交合的狸猫,怎么就,迷茫了,焦急了,完全没有应对之法,让一向沉着冷静的长嬴仙尊都慌了神。
万长嬴咬着牙,冷声问:
“大冬天的……狸猫窜出来做什么……”
秦梅香挑挑眉,转身握住他的手,细细抚摸着,答:
“或许是……气氛相合吧。”
万长嬴埋头,不敢直视那双眼眸。
再看下去,怕是真的连最后的理智都没有了。
不管是曾经惧怕的,顾忌的,清高,冷静,稳重,都将消失殆尽。狸猫的娇叫声此起彼伏,压着雌猫的那只雄猫尖齿咬着对方的脖颈,完全不给对方逃离的机会,就像现在……
尽管万长嬴自以为占据了主导权,可秦梅香的眼眸宛如锁链,身躯宛如镣铐,紧紧贴着,禁锢着,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甘愿沦为囚着,不是不能,而是根本不舍逃脱。
他想被这滚烫同岩浆的情绪束缚,沦为奴隶,永远臣服。
纠结了许久,万长嬴抬手抚上秦梅香的脸颊,认真感受着他反复磨蹭的温情,心中发软。亵裤浸透出一抹不可控的湿润。
实在不想再忍了。
深爱的人就在眼前,渴望的对方就在自己掌中。
他明白,只要他想,那秦梅香便永远愿意被他掌控。
万长嬴指尖顺着秦梅香的脸颊,脖颈,胸膛,小腹,逐渐往下,他眸中野心勃勃,声音暗哑:
“香香……回听香阁吧,我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