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等我经历过一次之后,明白过程是怎么回事了,再问问这个王富军,那些被踩出来的凶宅都搁哪了。
这顿酒一直喝到十点半才堪堪结束。出了饭店之后,王富军勾着我的肩膀,有点大舌头:“老弟啊,那地址刚才发你了。来,这是那房间钥匙。你要着急呢,今晚就睡,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我接过钥匙,和韩军把王富军放上了车。张梦凡朝着我们点头笑笑,也开车离去了。
我陪韩军走了一段,走到正街之后,他打了一个车。临上车前,他拽了我一把,随后将一个红绳儿拴着的护身符递到我手上:“翰,把这带上。这是我在青山寺慧慈法师那给你求的,能避邪。”
我有点感动了,接过了护身符,慧慈法师我知道,十里八乡都有名,能搁他手里求个符出来,那是极其难得的。
“谢了啊。”我潇洒地转过了身,多余的话没有讲,可这份情我尽在心里。我是个行动派,如果有一天我能东山再起,你就看我怎么做就完了。
离别了韩军之后,我掏出了手机,看了眼王富军给我发的位置后,我也打了个车。
功夫不大,车停在了一处有些破旧的小区门口。
这楼体原本应该是橘黄色的,可因为这个年代久远,颜色都褪得差不多了,黑一块儿白一块儿的,跟得了牛皮癣一样。
这小区叫金河花园,是个二十多年的老楼盘了。曾几何时,这也是富人扎堆的地方,因为那会儿大多数人都住着平房或者土楼,冬天都过着烧炉子取暖的日子。而这是第一个取暖楼的小区,自然非常受有钱人的追捧。
不过随着时代变迁,取暖楼如雨后春笋一样接连建起,有钱人陆陆续续都搬到了其他新的小区。现在小年轻儿结婚之后肯定也不能住这个连电梯都没有的老小区,金河花园这栋曾经辉煌的小区也就逐渐走向了衰败。
现在这里住的大多数都是老年人了。好在这个小区位置还不错,附近有学校,所以房价在我们这也算能排得上中流,有不少玩房的倒爷都把目光盯向了这儿,没准哪天就能捡个大漏。
下车之后,微风拂面,小风儿一吹,脸上说不出来的舒坦。我此刻也不知道是喝酒还是咋的,浑身发热,把衬衫扣子解开两粒,抬脚走进了小区。
王富军告诉我,那栋房子在四号楼四单元四零一。当时我听完心里还暗想,买房人他妈脑子有毛病,整这么多个四,不是凶宅也成凶宅了。
由于年代久远,每栋楼上的楼号都模糊不清。我也不知道这些楼盘是怎么排列的,所以只能看看楼下有没有乘凉的人,具体打听一下。
可现在这个点———半夜十一点多了,还是个老龄化严重小区,老人都睡得早,除了零星几户还亮着灯之外,其他都黑漆漆一片。楼下那个小花园也静得可怕,半个人影儿都看不见。
广场四周的路灯大部分都坏了,只有个别几盏还在那咬牙坚持,嘎吱嘎吱地闪着,不过似乎也到了坏掉的临界点,忽明忽暗。
这一会酒劲儿又上来了,脑袋有点迷瞪的。于是我找了个类似跷跷板的器械坐了下来,想先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