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脆响。
随着阿仁的蛮力发下,七仔手中的钢刀已经深深嵌入自己的右臂之中,他疼的哇哇大叫,连连求饶。
“是我大哥金毛虎要找你,不是我啊,不是我啊……”
“草,就这点本事也学人出来砍人?都看看什么德性!”
“你们几个回去给金毛虎带句话,今晚的事没完,过几天我会亲自去银河湾找他,让他洗干净脖子等好了!”
阿仁将手中的钢刀用力丢下,回身环视一圈,剩下的几人立刻丢开蜷缩一团的咕咕仔纷纷跑到七仔的面前胡乱将对方拉起。
“疼……疼……他妈的,轻点啊……疼啊……”
“别拔……送我去医院啊。”
仅仅是一瞬的光景,阿仁便将一众刀手给制服了,众人小鸡啄米般连连弓身点头,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咕咕哥,你没事吧?”
“胳膊抬不起来了,还有屁股,看看是不是有一截断刀在那?”
呃……灯光太暗。
“咱们的移动电话都在海伦的包里,刚分开的时候忘记拿了,先去路边找个地方打公共电话吧……”
半个钟头后,月亮湾三楼的包厢内。
大飞用力砸碎了面前的杯子,“这个金毛虎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连我的人都敢动,刚医生说了,大腿上那一刀要是再偏一点咕咕仔右边的蛋蛋就保不住了!”
不知为何,在场众人竟然有股想笑的冲动,但是迎上大飞的狠辣眼神后只能鼓起腮帮子尽力去想一些悲伤的事情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是啊,咱们叫月亮湾,这家伙就搞一个银河湾,这他么不是摆明了想闹事么?”
“对啊,最近看咱们生意好,客人都跑咱们这边来了又开始搞事情了。”
几名小弟连声附和道。
这就是江湖,只要牵扯到利益这一块亲爹都能来两刀,何况还是夜间被人蹲到的。
“给我打电话,喊金毛虎出来谈,妈的,这次要是不给个说法我看这个银河湾就没必要再开下去了!”
“大飞哥,真要开战吗?”
基佬荣试探性递出了一根烟,轻轻为对方点上。
“怎么了?你怕啦?之前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将这帮扑街赶出去么?”
“那倒不是,主要那条街金毛虎有好几个场子都和长乐,和记有牵连啊,要是一家字头的早就开干了!”
大飞可不管这些,一把抢过基佬荣手里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金毛虎,我是大飞吗,你他妈的现在很狂啊,我的人你都敢动?”
电话那边先是愣是三秒,接着便吼了起来,“草,大飞,你他妈的好好的北角不呆着非要跑到钵兰街这边来多管闲事是吧?我就动了你能怎么滴?”
此时的金毛虎正在房间内运动,正在兴头上冷不丁被大飞的一通电话给弄的一激灵直接提前缴械了,他火气也立马上来了。
大飞用力将手中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厉声说道:“听你这意思那就是没得谈喽?”
“我谈你妈啊,你说个地,划个道出来,我他妈都接着!”金毛虎冷哼一声趴在床沿翻了个身,边上的美女立刻递来了果盘,“虎哥,消消气,一会人家陪你冲一下再来一次呗。”
“那好,三天后华新大厦后面的空地上见,一边就带五十人怎么样?”
“我先说好啊,老子不是怕你啊,老子是怕弄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条子没法做生意,怎么样?”大飞继续激怒着对方。
“草,五十就五十,我还会怕你这个病猫?就三日后,夜里一点半,华新大厦后面的空地见。”
金毛虎用力按掉电话,一手托住面前的美人恶狠狠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