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就说不是哑巴嘛,那现在咱们能聊聊了?”
阿仁上前解开了对方的绳索,小黑索性瘫坐在地,“你别费劲了,我是不会说的。”
他的国语很生涩,口音极重,再次印证了阿仁的想法。
“这种技法不会外传,你这个年纪又不太像正规军,所以,是家里有人是教头?”
“南边的还是北边的?”
(北高丽特种单兵技战术有几招用的还是咱们80年代黑省武警总队的那一套黑龙十八手,此招极为狠辣于1993年被废止)
“北边的,叔叔是教导员。”
小黑扫了一眼面前的茶几,径自上前抓起托盘里的瓜果就这么胡乱往嘴里塞了起来,还拧起了一瓶打开的洋酒死命往嘴里灌。
咳咳!
呛的他眼泪都出来了,好家伙,这就跟几十年没吃过饱饭似的,说实在的啊,在国内好阵子没见过这架势了。
聪明如屏幕前的老爷们,猜到这小黑是谁了吧,这家伙后期很猛啊,先是在毒蛇帮混出了名堂,后来又跑去三联和九尾狐,佐敦仔不清不楚,千人大战的时候小腹重伤之下与金尊贵干了个平手,最后干脆自己立了堂口,巅峰期与大梵打的有来有回!
听到里面盘子啪啪响动的声音,光仔与阿祖立刻推门冲了进来,阿仁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二人这才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仁哥,你这个最好去缝一下吧,口子还挺长啊就这么包扎的话别感染了啊。”阿祖只能没话找话。
光仔用拐杖扫了他小腿两下,“别他么乌鸦嘴,这么点小伤算个啥,咱们仁哥就算是肠子出来了也没事,还他么感染……就你会说是吧?”
阿祖委屈地挠了挠脑袋,“光仔哥,咱们两到底谁才乌鸦嘴呀。”
所以,光仔,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盼着你仁哥好呀。
阿仁摸了摸小臂笑了笑出了包间门俯身贴在一个机灵小弟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后者立刻奔出了门外。
“给他那个袋子。”眼见小黑又吃又拿,死命往口袋里塞水果与零食,阿仁又让小弟去给对方拿了个纸袋。
“让他走!”
光仔满脸不屑:“仁哥,你这样不好吧。”
“让他走!”
小黑将剩下的半个橘子全部塞进嘴中再次确定之后才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这小子交代了?”
“没有!”
“靠,那还让他走?我去带人追回来。”光仔跳着一条腿又要追出去了。
“不用!”阿仁伸手喝止了对方。
“为啥啊?”
“哎呦,光仔哥你这就不懂了,这小子大庭广众之下砍了仁哥,不出两个小时又被放了回去,你要是背后的老大你会怎么想?”阿祖轻轻按了按光仔的肩膀,对方这才后知后觉地一拍脑门,“是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两个小时后,阿仁的电话响起。
“仁哥,我是阿发啊,这小子又是大巴又是轮渡的,直接给干到大澳来了。”
电话那头的阿仁轻轻弹了弹烟灰,“绕到大屿山去了?”
“是啊,这小子住在大澳镇南面的棚屋里,我留了两个人在那守着,身上被蚊子叮的全是包,仁哥先不跟你说了啊,我要去赶轮渡了,妈的,十点半就是最后一班船,要落闸了!”
嘟嘟嘟!
阿仁原本还想叮嘱两句,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你妈的,到底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这么任性的?
(PS:读者老爷们,圣诞快乐啊,五点半下班回家再赶几章存着等上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