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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没寄出去珍藏信件

1989年的日记,记录着一段无奈的苦楚。如果太阳能够发出笑声,她愿意与之共鸣,然而它却显得沉闷,她也失去了笑容。每次与他擦肩而过,她多么希望能抬头凝视那双深邃的眼睛,但她总是选择逃避,逃避了一次又一次。她明白他内心的苦楚,她自己也同样承受着她不禁感慨万分。她渴望放声大哭,向世界宣泄她的苦楚,以求得一丝解脱。她感到自己太过脆弱,明天的化学考试让她毫无信心,甚至想要逃避。从何时起,她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在岁月的长河中,她感到自己失落了许多。面对未来的路,她该如何抉择?

1989年1月10日,星期四。不知为何,他的一举一动总能轻易影响她的情绪。早读课时,他趴在桌上,她便感到不快。英语课上,她勉强熬过,第二节课时,他与同学讨论问题,她的心情也随之振奋。第三节课,他认真听讲,回答问题,她感到无比高兴。然而,下午第三节课时,他突然消失,她一个字也读不进去。他,这个举足轻重的人,竟有如此的魅力,控制着她的行动和情绪。她多么希望他每天都快乐,她也能欢笑,用爱的力量互相鼓励,在学习上互相激励。那将是一个多么动人的故事。他聪明且基础扎实,有能力迎头赶上。剩下的就看她了。她也应该为他们争口气。所以,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她必须加倍努力。

人生是多么微妙,与他像是行走在两条相交的线上的陌生人。晚自修回来时,她遇到了肖杰。他听到他们的声音,便把手里的烟扔掉。他似乎有些心事,独自一人。男生大多会吸烟,他也不例外。晚自修后,她不知道他和谁一起溜走了。在回家的路上,她碰巧遇到了他。她觉得他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他并不单纯,不像她,像一张白纸,用幼稚的眼光看待世界。虽然他占据了她的心,但她并不复杂,也不够成熟。谁能没有自己的爱恋?但她不明白什么是爱情,爱情和友情有什么区别?二姐说,如果是友情,他的存在与否并不重要。但如果感到失落,那就是爱情。当他去打球时,她度日如年,难道她真的爱上了他?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怎么说呢?她和好几位同学交流过,但都没有激起感情的波澜。只有他,能如此牵动她的魂。虽然她对他没有完全的信任,他那副不羁的样子让她捉摸不透。男孩子的心事谁能知晓?他忽冷忽热,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他让她失望了很多次,再加上她不能明了他的心迹。她不愿吐露心迹,但她总觉得自己太小,那些事还很遥远。现在只是好感,她甚至没想过“爱情”,只知道这是同学间一段珍贵的友情。是的,她还太小,不该沉溺其中。既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又怎能知道爱神的徘徊?甚至接触到“爱”字,就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1989年1月11日,星期三。她迷上了诗歌,被诗歌所垄断。顺便抒发情怀,倾诉心中的苦涩,却把自己困在了忧伤之中。只觉得心中有一丝淡淡的忧愁,束缚了她快乐的歌声。谁知道那是什么?下课时,她变得文静,总想和他在一起。感情的涟漪。但她总忘不了下周日的考试。考试是学生的本分。但爱恋呢?是一种不该有的情感吗?有爱,也有意,但太脆弱,太弱小,便有了不安。连续三天,她都悄悄给他写信,但只是放在她自己的书桌里,没有转给他。

“我们若都有一份真挚的爱,纯真的情,好好珍惜。我好好读我的书,你好好念你的书,在一起前进的路上相遇,好吗?真的,我总觉得自己太小,不该拥有你。我又太脆弱,多渴望能有你。同你一起,同享欢乐与凄苦。我是任性又执着的女孩,又哭又闹,你能好好待我吗?我只希望,我们都能互相激励,在学习上有所作为。你我都有能力,因为面前也只有这一条路。人生哪能那么如意呢?我不希望互相依赖。有些事很微妙,很复杂,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更不知你是否长大。你有意无意流露的伤感与凄苦,把我的情绪搅乱。我渴望你我都快快乐乐,欢欢喜喜。今天,你常逗我笑,我很高兴。我已经无畏带刺的挑剔,只要你我都欢乐。”虽然曾经我对你有所排斥,但你的分量在我心中愈发沉重。既然众人将你我紧密联系,我们又何必相互逃避?我真心喜欢你,不愿让你对我的感情一无所知。忧伤时,我希望你能快乐,安静地阅读书籍,汲取他人的智慧。对我而言,他人的言语已不起作用,而你的目光却能激励我前行。我还很年轻,曾因无知而忽视了你,但随着成长,我发现自己已无法离开你。我不奢求将来是否能与你共度余生,爱情的路总是坎坷,但我将珍惜你的情感,我的爱。尽管我们都还年轻,爱情似乎遥不可及,但那份纯真的友情难道有错吗?我渴望与你相伴,假期对我已失去吸引力。有了你,我宁愿不放假,永远与你在同一间教室里学习。 如果我与他人交谈,请不要嫉妒。在我心中,只有你,无人能取代。我曾自视清高,但早已将你深藏心底。我知道你或许还在怀疑,让我们彼此信任,彼此依赖,好吗?我们爱情的结晶便是学业成绩,这是我们向冷漠世界挑战的最佳证明。

努力争取。从今往后,让我们携手前进。我不忍心让你再次伤心,也请你不要。过去,你沉溺于其中,我不能再将你视为一盏指引我前行的灯。如今,你已努力,成为我心中的明月。我将你深藏心底,走完人生的一小段旅程。让我们珍惜过去,珍惜现在,我渴望再次遇见你,凝视你的眼睛。因为你,我长大了,尽管我不愿。我该如何表达?在辗转反侧的中午,我在心中答应你。但回到学校,现实的强大让我感到无力。你在课堂上又开始调皮,或许是想逗我笑,或许根本不是。坐在后排的女生一直笑,我没有嫉妒的感觉,但第三节课,我在本子上画着梦的帘子,你是否想到我又生你的气?不会的,我只是在徘徊,在矛盾。我想拥有爱的力量,相互激励,但恐怕你心中根本没有我。我不知道男孩的心事,请别生气。如果你真心喜欢我,也给我一个怀疑的权利。我很脆弱,害怕拥有了爱,却无法掌握,陷入感情的旋涡就无法完整地回来。我知道你很苦,是否因为我,请原谅我如此猜疑你。我的心中只有你,但我又怎能不猜疑?有什么能证明你我的心呢?未来的道路漫长,我知道你也在怀疑我,对吗?寄宿生的生活单调,你渴望爱。男孩子的心谁能知晓?我付出真情后被冷却。那以后的我该如何生活?所以我封闭了嘴唇,因为现在不是时候。但无论如何,你总是我心中的太阳。我们还一起前进,只要不沉溺其中。在学习上努力,连严厉的父亲也不会生气。今天晚上自习,我独自一人前往。天气很冷,但想到能与你在同一教室温习功课,再冷我也不怕。昨天我没有去,不知你怎么想。本想去的,但迟疑不决,没有背起书包。后来,第二节课后,我们在走廊相遇,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你瞥了我一眼,而我却逃避了这个感觉。我不知道当时是否脸红,后来觉得有些热辣辣的。坐在班上,我读不进书,你也一样。对不起,我又逃避了,我也说不清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连自己都认不准。我多希望我们能以爱的力量互勉,但我担心的太多,现实的压力太大,我恐怕无法承受。加上我们个性都很强,成功率极小。可,唉,在寒冷的一月,我经历了一系列深刻的自我发现和情感挣扎。

1989年1月12日,星期四。对不起,我不再把“你”字放在日记里,恐怕陷得太深,就以我学来倾诉吧。你便是他。说真的,直到今天我还是没能认识自己,认识那份感情。上午去学校学习,他匆匆离开教室,我无所谓。他又是怎么想的?同在一个教室很小自在?怕招人闲话?还是其他原因?谁知道。下午回来时,我觉得自己太小,老学会忘却,也能够学会忘却。看到同伴那么专心致志地学习,我就把别的抛开了。学习又视为上座。父亲时时刻刻提醒我别为了你开小差耽误了学习。我是动荡的一片云,飘飘悠悠,动荡不安。今日的我如此,明日的我又是另一模样。回家的途中,自我意识很强,只要拥有自己,别的一切不顾虑,我应该好好地爱自己。淡化那份情,我不忍心,你若为我苦得太多呢?可既然我们都守口锁心迹,又能怎样呢?只有忘却的。从此,好好地读书。我知道我没有长大,还是个天真的娃娃。我也不想长大。只求你能谅解我。

1989年1月13日,星期五。我常说要把你忘记,但你却总是如影随形地存在于我的心底。我的心中,也一直藏着一份温情,但我却无法大方地向你表达。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这个世界不允许我们太过亲近。昨天,我没有见到你,只有深深的相思之情。父亲严厉的目光让我不得不含着泪水,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们匆匆而过,是否会成为陌生的路人?我有了第一份感情,但我知道,我还太小,那份感情可能更多的是爱慕之情,而非爱情。等我长大后,再重新评估你的位置,我真怕那会是一个迟到的遗憾。你期待我的温柔,但我更多的是孩子的稚气。我们都还小,都是可爱的孩子,不是吗?那天考试铃响,你匆匆从我身边离去,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孤独和寂寞时常困扰着我,加上我掩饰的神态,运动会上你时隐时现,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我身边,让我心潮澎湃,感情的波浪此起彼伏。说实话,你在我心中占据了一半的位置,但并没有完全占据我。另一半属于我自己,其他异性朋友在我心中连百分之一的份量都没有。也就是说,今天没有人能取代你。但由于我还太小,太多的属于我自己。加上你变了许多,我无法了解你。未来的日子,我不敢断定,但我会永远怀着最亲切的记忆对你。我很清楚,在你眼中,我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姑娘。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如此。我爱哭,爱笑,爱闹,没有学会掩饰自己。就像一个神经过敏、易冲动的人。但我永远不会失去自己。告诉你,此刻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完完全全的你,甚至把自己都忘记了。我去睡午觉了,醒来时,或许我又会变得动荡不安。 再见,我就要进入梦乡,但愿在梦中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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