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澄知道自己玩大了,最好的收场就是晕倒,剩下的烂摊子交给顾昀掣去收拾,想到这她眼皮一翻,又晕在了顾昀掣的怀里。
她心里盘桓着一句话——本姑娘柔弱不能自理,该晕当晕,宅斗剧诚不欺我!
顾昀掣看到被吓晕了的慕澄又气又急,他抱着她直奔楼下她的房间,他喊着,“张庆国,你去把医务室的值班医生叫过来。”
众人很是唏嘘,好好的一个姑娘被张庆国的女儿害得差点跳楼自证清白,真是造孽啊!
他们对张青青也算好言相劝。
“青青啊,你这次太过分了,哎...你爸都被你害了,这事儿传出去,他还哪有脸在招待所继续呆?”
齐恒更是恨恨地剜了张青青一眼。
“张青青,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学校。”
招待所的其他人怕张青青再闹起来,他们直接架着人下了楼。
房间内,慕澄被医务室的医生诊看了一下。
他放下听诊器,“没什么大事,就是吓到了。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
顾昀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大家都散了吧,晚上我守着她。”
招待所的人给顾昀掣找了一个行军床放在房间里,把被褥铺好,而顾昀掣则去处理张青青的事。
房间安静下来的时候,慕澄睁开眼睛。
她撇了撇嘴,“啧,跟我玩聊斋,谁还不是个有点道行的老狐狸?”
慕澄觉得张青青今天闹的这一出,一定有白琳的手笔。不然,白琳怎么偏偏发烧生病的这么是时候?
张青青这么一闹,住院的白琳将不仅撇清了自己,她还成功以她慕澄的手断了张青青去首都的路。
慕澄喃喃自语,“一箭双雕,白琳还真是个下棋的高手!”
她看着天花板,“顾昀掣这眼神不太好啊,他是怎么能相中白琳呢?被下降头,被夺舍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慕澄赶紧闭上眼睛。
顾昀掣走了进来,他走到床边停住脚步。
慕澄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顾昀掣是怎么知道齐恒在她这,他怎么这么及时赶过来救了她呢?
顾昀掣拧眉盯着慕澄枕头旁的省城晚报,日期是今天。
他咬了下嘴唇,语气淡淡的。
“慕澄,你把你枕头边的报纸拿给我,我只看到了题目,首都的那家钢铁厂技术革新了吗?”
慕澄脑子里裹着顾昀掣怎么赶来救他,她没多想。
她睁开眼就将那份报纸的第二面抽了出来递给了顾昀掣。
顾昀掣神情一滞,他伸手接过。
他拿着报纸,逡巡了一两眼,语气讥诮,“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慕澄此时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能醒呢?
她怎么把报纸递给他了?
只听顾昀掣的声音清朗地从报纸后面传出,“原来写的是《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慕澄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她硬着头皮轻声说,“顾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只会这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