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陆骁换上了常服,他觉得若是顾昀掣偷偷追求慕澄的事儿被发现了,他可以去顶包。
顾家,慕澄将如何认识秦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她贝齿咬着柔嫩的唇,眼眸氤氲着雾气。
她不卑不亢的语气,神情淡然,“顾大哥是觉得我一个人在那边住,他说我是他亲妹子顾昀然方便照顾,也能让陌生的男人有个警醒。”
这和顾慎之的猜想一模一样,他眉宇松动了几分,“嗯,我觉得昀掣就是这个考量。”
方雯清向耳后掖了一缕碎发,“可我听白琳说那秦宴还塞给你一张纸条?写了什么?”
果然,白琳没找到纸条,倒是把有陌生男人塞纸条给她的事情跟方雯清说了,而方雯清也推断出那人应是秦宴。
慕澄苦笑,她佯装懵懂,“起初,我不知道是什么,识字后才知道是秦宴给我的电话号码和工作地址。”
她垂眸敛笑,“后来,我把纸条撕了,我想上学就不可能跟陌生的男人来往。”
方雯清的凤眸眯了眯,她仔细盘桓一下整件事,她觉得慕澄没有说谎。若是她与秦宴私下有过往来,秦宴不会是今天这种表现,且顾家的电话往来,她每个月都要查看电话单的,没有陌生来电和去电。
彼时,顾昀掣刚下公交车就见贺威等在那,他给顾昀掣敬了个军礼。
顾昀掣回敬了一下,“有事?”
“顾团长,陆政委说你家出事了,陆政委让你在这等他,他跟领导汇报后就过来找你。”
陆骁哪是汇报?
他是去给他自己请假,他这周末要在团里值班。
顾昀掣心中隐隐不安。
难道是中午碰到的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到他妈那告状去了?
正思量间,陆骁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冲贺威喊,“开车来不及了,贺威去路口打个车。”
顾昀掣解开了袖口,往上挽一挽,露出一截结实蜜色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青筋若隐若现。
陆骁见此,他知道顾昀掣紧张了,他一紧张就习惯整理自己的着装。
“芳姐来了电话,说你家出事了,与慕澄有关。你俩的事儿不是露馅了吧?”
“八成是!”
顾昀掣阔步往刚打到的出租车走,陆骁紧跟其后,警卫员贺威甚是悲壮地为两位领导关上了车门。
他见车走了,摘下帽子,“顾团长这对象是处上了还是没处上啊?怎么还让陆政委帮忙?”
车内,陆骁回头扫了一眼脱帽行注目礼的贺威。
他冷嗤,“贺威这倒霉玩意儿,怎么还给咱俩行脱帽礼呢?”
顾昀掣苦笑,他仰靠在车椅上,“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他揽过陆骁的肩膀,“陆壮士,一会儿我要是控制不住情形,你就顶上去。”
顾昀掣此时内心忐忑是一方面,他已经想好了说辞如何说服父母,他调侃陆骁完全是让他方才飞速旋运转的大脑得以喘息。
陆骁却一本正经地说,“没问题,你就说我在追求慕澄,你是月老,从中牵线。”
顾昀掣的思维仿佛被时间凝固,因陆骁的话被拉长,变得缓慢又沉重。
他扣紧了陆骁的肩膀,发狠地揶揄,“你可真是我兄弟,我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陆骁,“......”
顾昀掣领着陆骁进来的时候,客厅十分安静。
只有顾慎之和方雯清坐在沙发上饮茶等他,可氛围却格外肃杀。
二人见到陆骁后才笑着打招呼,“小陆来啦,过来坐。”
顾昀掣脑中盘桓着一句话——分而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