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还有大量碎片留在天河呢。”余音袅袅，渐渐消散在“人流”中。

一路走一路看也一路聊，然后就是投帖拜会一系列的常规操作就不一一赘述了。出人意料的是杜环大师接下单子后还留下几人叙话。

“源星如今如何了？”

“却不知大师是何时离开源星的？”木苍灵略一沉吟反问道。

“唔，我记得我离开前有崖山殉节一事。”

“大师是唐时人，唐宋时修行依然繁盛。转变发生在崖山海战约莫百年的后世，彼时，蒙元已被驱逐出中原大地，新朝有位开国元勋黄冠子前辈，号称‘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联合官府以及佛道等修行势力截断地脉，将灵气引入洞天福地，彻底分割了仙与凡。此后，修行之人渐渐不履凡尘，而凡尘众人也慢慢遗忘了仙神，只说那是先民的痴言妄想罢了。”

“划分两界，这后生好大的气魄，竟还能成事。”听道这话的几人不由击节赞叹。

“那时是九州最后的修行盛世，要知道‘清虚元妙真君’也是那个时代的人呢，当时与真君齐名的还有‘不坏天童’张金箔、‘布袋和尚’说不得，黄冠子前辈的确惊才艳艳但还真不是当时的绝巅人物。”

“那后来呢？”

“后来啊，天庭发了一个天诏令，修行界就此跌落了不只一个层次，至于末法笼罩的凡人界也更弦易辙走上格物科学的路子了，不过，失去信仰的世界污秽到不堪。”话说到此，木苍灵不住的摇头，曾经的祖星何等荣耀如今却沦落至斯。

“那凡人们生活的如何？”

“大概算好吧，物质丰富很多了，就是精神沉沦不得救赎罢了。”

“自然是算的，凡人几多？修行之人才几何？能超脱者更是寥寥，与众生而言衣食无忧便是盛世，哪能思量更多。”杜环略一沉吟，又摇摇头道，“只是可惜了。”

“算不上可惜吧，不过是谋算人道不成的反噬罢了，黄冠子前辈最终陨落于天罚，大明一朝也多出奇葩皇帝，虽然也传承了三百年，最终的结果却算不上好，大统也落入了蛮夷之手，尤其是当其时那连绵不断的天灾，很难说这里面没有祂的意志。”

“天道悠悠，因果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