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安敢妄言，先贤早有定论，人性本善。”

“黄口小儿安敢妄言，先贤早有定论，人性本恶。”木苍灵话音未落，便有两教习博世对视一眼，同声喝止。

“可拉到吧，”木苍灵翻个白眼，懒洋洋的道，“装个啥玩意，先贤们根本就不在意性善还是性恶，人家着眼的是教化。就算要试探能不能别这么简陋。何况，就算是先贤难道就不会犯错了吗？先贤还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呢？先贤同样是人，人力有时穷，谁能保证自己说的话一定正确。理越辩越明，我曾听闻真正的读书人，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先贤也大不过道理，代表不了道理，说出来的话，不全是道理。何况，夫子老年时还能不耻下问于小童，也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

“彩。”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这话说的好。夫子教书育人，传下无数经义，本就是为了开启民智，教化世人，也不是为了教出满天下的应声虫，有人能指出他的错误，夫子只会更高兴。但是，这世上多的是妄自尊大，自以为是之人，同样需要慎重。”

“眼前不就有一个最好的例子。顾先生经世致用、明道救世的开启了一代朴实学风，其观点不仅与陆王心学迥异，而且在性与天道、理气、道器、知行、天理人欲诸多范畴上，都与程朱理学大相径庭，不也成了一代大儒，还能自开一脉。”

“你认识我？”顾绛疑惑道，对方就算听完一整堂课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

“亭林先生都未曾隐瞒自己，我自源星而来，也曾在太史星翻看过一些典籍。”

“原来如此，难怪要安排我来了。”顾绛恍然，“那么你们此行的目的是？”

“见天地，见众生。我个人对于儒道这种纯粹的人道修行之法还是比较好奇的，何况儒道还是普传之道，有机会就来长长见识，反正又不犯忌讳。所以，还先生请不吝赐教。”

“果然还是要来这么一遭，也是，要没有这般的求道之心也不能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修为，也罢，我便玉成于汝。监正，开启阵法。”顾绛清瘦隽永的脸上闪过一丝怀念，曾经他也是这般贪婪的渴求着知识。待得阵法打开，原先的景物全部消失不见，两人似被挪移到了一处巨大的平台之上。

见木苍灵准备完成，顾绛双手翻合，整个人气势外放，有道道文华之气环绕，在他身后隐隐形成一个虚影，这虚影高冠古服，身高十丈，自有一股磅礴的力量意境传出，这是礼，也是理，是读书人的气概与信念。

君子六艺第一艺，礼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