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是要设计坑害黑袍,若是没有些高手,他还真难以筹谋,
“这些人必定得到了晓剑仙的传承,那把剑就是昔日晓剑仙所用之剑,而且如此众多的剑仙也在证明,晓剑仙的秘密定然已被这些人所获。”
“可这高手也未免太多了吧?”
黑袍眉头紧蹙,
“你不是说祭的力量是最为强大的吗?你难道害怕这些剑仙?我刚才留意到,许多剑仙也不过二三重天,不至于让你感到棘手吧?”
晓星辰所言不假,虽然仅仅是惊鸿一瞥,但是属于剑仙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在五彩剑芒之后,有许多年轻的身影若隐若现,这些人充其量也不过二三重天,与黑袍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错了,蚁多咬死象,更何况那玉京剑被我的祭道力量所唤醒,这下可麻烦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晓星辰那如刀般锐利的怀疑目光,黑袍竟然破天荒地解释了一番,
“祭与天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话毕,他如鬼魅般直接对着晓星辰的额头轻点一下,一个如墨般漆黑的圆点瞬间出现在他的身上,仿佛是一个来自地狱的烙印。
“既然来了,我岂会空手而归?这将祭的力量留在你的体内,你最好不要妄图逃跑,因为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我动一动念头,你便会命丧黄泉,乖乖在此地等我归来。”
黑袍如一道黑色闪电,冲天而起,向着众多剑仙疾驰而去。
而随着黑袍力量的泛起,在黑夜中原本如宝石般璀璨夺目的五彩剑芒,第一次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轰鸣声如雷贯耳,在远方传来,黑袍与祖地的大战一触即发。
这是晓星辰第一次目睹这个世界巅峰力量的对决,五彩剑芒势如破竹,每一次落剑都如泰山压卵般摧毁苍山一座山头。
黑袍更是神秘莫测,他的身体宛如点点闪烁的星光,每一次五彩剑芒斩向他时,他的身体都会如幻影般破碎,然后在另一个方向重新凝聚。
这种诡异的神通不仅让晓星辰眉头紧蹙,如雕塑般凝神盯着黑袍,一动不动,就连祖地上空的众多剑仙也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震惊得呆立原地,无法动弹。
五彩剑芒与黑袍的战斗,仿佛是一场不属于人间的较量,根本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
只有十二楼的楼一,他的眼睛如星辰般闪耀着精光,这一刻,他再无丝毫怀疑,那个黑袍所施展的,正是他毕生梦寐以求的祭。
祭,是一种诡异至极、令人难以捉摸的力量,就如同夜空中最神秘的星辰,让人无法窥视其真容。
恰似天与地,昼与夜,玉京剑与祭,他们皆为决然的对峙,能够与玉京剑抗衡的力量又岂会是凡尘之物?
“盯紧那个黑袍,若能将其掌控于股掌之中……”
楼一咬牙切齿地对身旁人说道,此语一出,引得其他楼主纷纷颔首赞同。
就在这一刹那,他们多年的苦心谋划终于迎来了一线曙光,果真是祭的力量,连玉京剑都束手无策,一旦将其据为己有,那这天下还有何可畏惧的?
黑袍与玉京剑的激战在这片深山之中不断引发地面的震颤,肆虐的剑气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在目睹五彩剑芒难以伤及黑袍丝毫,甚至黑袍在僵持中开始以祭侵蚀玉京剑之后,
那把高悬于九重云霄殿九层的玉京剑终于如离弦之箭般飞出了大殿,快如闪电,众人只觉眼前有一道白光闪过,
紧接着便看到黑袍身上“嘭”的一声溅起一蓬鲜血,
“这把剑有古怪!”
黑袍的身体摇摇欲坠,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劈成两半,若不是祭的力量令他警觉,此刻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他的身影再度幻化成点点星光,远远地眺望了一眼峡谷中的九重宫殿,至此,他再无任何疑虑,这里必定是晓剑仙的隐匿之所。
这里宛如剑仙的宝库,九大剑仙的传承宛如璀璨星辰般,凌立在少年少女之间,熠熠生辉。
更有那玉京天之上的神秘五彩剑,仿佛是天地间最绚丽的瑰宝,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芒。
除了当年震惊天下的晓剑仙,他想不到其他可能,毕竟晓剑仙是他们组织内认为最为接近打破玉京天的人,
晓剑仙崛起的太突然,消失的也太迅速,组织已经不仅一次的怀疑,晓剑仙并非是一人,在他的身后一定有着更大的隐秘,只要找到这个隐秘,那么他们组织就有了与天一战之力,
而且,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这里似乎还隐藏着一丝隐晦的祭,犹如沉睡在深渊中的巨兽,让人不寒而栗。
多少年了,这是第一个让他感到如坠迷雾、深不可测的地方,除了晓剑仙,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有如此能耐。
“他要逃,咱们追!”
看到黑袍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楼一怒发冲冠,如离弦之箭般飞掠了出去,其余神仙楼主亦如影随形,紧紧跟随。
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三长老刚要开口,却被大长老如铜墙铁壁般拦住了身影,
“莫去,此黑袍深不可测,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我们在黑暗中对他毫无办法,待天亮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