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您往后来我的食肆吃饭,都给您便宜。”
戚年说的通俗易懂了些,钱富贵一下就明白了,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这戚老板说的话我还不大明白。也不知戚老板是哪里人士?”
“哎,我家里可远了,发了水灾就随相公一家来了怀阳县。”戚年看了一眼宋玉衍,低下头去,抹了抹不存在的泪。
宋玉衍顺势将戚年搂入怀中,叹息道:“若不是家中发生了变故,也不会这样颠沛流离。好在在怀阳县也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他又柔声安慰着戚年,“娘子,不哭了。咱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戚年应了声,抬头看着宋玉衍,眼圈还真是红了。
钱富贵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同情,“原来如此。你们一路过来真是受苦受罪了。”
戚年还急着回去炒浇头,挽住宋玉衍的胳膊,对钱富贵说:“那钱老爷,我们回还是?”
钱富贵说:“你们坐我的马车回去,我在庄子上正好还有点事。”
他又吩咐车夫,“将二位贵人安全送到了。”
车夫忙不迭地的点着头。
“那就多谢钱老爷了。”
“不谢,举手之劳。”钱富贵摆了摆手。
车夫忙跑过来说:“戚老板、宋大爷,请上车。”
宋玉衍:“多谢。”
戚年也道了声谢,车夫连连摆手,他是老爷拿银子雇来的,自然要将贵客安排的明明白白。
钱富贵又叮嘱车夫,“把人都给我安全送到。送到之后你便去府上歇着吧。”
车夫恭敬回应:“是,老爷。”
戚年上了马车,又回头感激着:“多谢了,钱老爷!”
“不谢,我知道你回去还有的忙呢,快些回去吧。”钱富贵笑着,笑容憨厚,待人是真诚的。
他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皱了皱眉。
钱富贵是个过来人,跟不少人都打过交道,他总觉着宋玉衍不一样。虽然他们没打过交道,宋玉衍也话少,可一个人身上的气场难压。他不禁有些好奇,这戚老板的相公之前是做什么的?
钱富贵是猜不到。
反正给他的感觉是从前必定是非富即贵,不是平凡之人。
……
马车停在巷子里的时候,戚年才不着急了,还来得及,这会时候还尚早。
她一进后厨,发现浇头炒好了,所有的菜都收拾好了,蹙起秀眉问:“这浇头谁炒的?”
瑞香擦了擦手,欠了下身回答:“回夫人您的话,是奴婢炒的。”
“你炒的?”
戚年感到惊喜。
瑞香轻轻点头,微微红了脸,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炒的如何,但尝起来跟夫人炒的味道差不多。”
戚年没说话,走过去,舀到小碗中尝了点,点点头说:“炒的真不错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