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交接的时候,也是护宝方和接应方最为紧张、最为警惕的至关重要的时刻,他们必然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高度戒备,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成功夺宝,其难度可想而知,犹如攀登陡峭的悬崖,充满了无尽的挑战和风险。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头疼,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我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房间的窗户前,目光茫然地望向窗外那广阔而又未知的世界。手中不自觉地捏着那枚假袁大头,下意识地反复搓揉着,动作熟练而又自然。
这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了我的一个习惯,一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悄然养成的习惯。
曾经,每当受到灵儿姐的惩罚,心中觉得憋屈郁闷,仿佛有一团无法消散的乌云笼罩;或者遇到了极其棘手、难以解决的大难题时,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搓揉这枚假袁大头,仿佛它能给我带来无尽的勇气和超凡的智慧,能帮助我在迷茫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方法,指引我走出困境,走向光明。
假袁大头?!
就在我思绪纷乱如麻的时候,突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瞬间照亮了我迷茫的内心。我瞬间想到了那位神秘莫测、技艺高超令人惊叹的盗门高手卞五!
既然要点地炮,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点单炮?
何不来一个双响炮,让局面更加精彩刺激,充满变数和惊喜!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瞬间如同战鼓般急速加速,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全身充满了兴奋和期待。我立刻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手指迅速而准确地拨通了卞五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从听筒里传来卞五那迷迷糊糊、还带着浓浓睡意的慵懒声音。但我能明显感觉到,当他发现是我的来电时,立刻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睡意,声音中瞬间透露出一丝兴奋和期待。
“方兄弟,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你。”
“别这么客气,有事直说!”
“在一个人有保镖贴身保护的前提下,从他手中调换一个密码箱,你有几成把握?”
“这得看具体情况。”
“什么样的情况?”
“如果拿密码箱的人是像你这样警惕性极高、心思缜密的,五个卞五都搞不定。”
“那换成一般人呢?”
卞五沉吟了片刻,像是在脑海中仔细地权衡和计算,缓缓回道:“如果这人身边有保镖保护,我用上一些盗门的迷魂手段,成功的概率大概在六七成。但要是你能为我创造一些有利的条件,那我可不吹牛,十成把握!”
我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阵狂喜,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连忙问道:“你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卞五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说道:“第一,要制造出一个极度混乱、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现场,越乱越好,越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越好。第二,准备一个款式、新旧程度、重量都与目标密码箱一模一样、毫无差别的替代品。第三,得有人负责掩护我安全撤退,确保我的退路畅通无阻。”
卞五所说的这些条件,竟然与我心中初步设想的计划不谋而合,如同两块完美契合的拼图!
我毫不犹豫,语气坚定如铁地回道:“这些都没问题,只要你能帮我这个大忙,酬金你尽管大胆提,想要多少都可以,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谁知,卞五的音调突然一变,语气中瞬间充满了恼怒和不满:“不干了!”
说完,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忙音让我瞬间陷入了迷茫和困惑。
我被卞五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完全不知所措,整个人都懵圈了,大脑一片空白。我连忙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心急如焚,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疑惑地问道:“兄弟,是不是我哪句话说得不对,惹你生气了?”
卞五的声音中依然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就是你最后一句话不对!你这是看不起我!我卞五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把利字放在两旁,道义摆在中间!我在你手下露白了两次,可你两次都放过了我。按照我们盗门的规矩来讲,卞五欠了你两条刀子洞!等我把这两个洞补齐了,咱们再来谈钱的事!”
我听完他的这番义正言辞的话,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心中充满了歉意,充满歉意地说道:“兄弟,是我错了,你别往心里去。第一个刀子洞,就定在礼拜三晚上九点,金陵码头,你先帮我把这个忙补上。”
卞五听到我的道歉,语气终于缓和了许多,笑着说道:“够意思!你放心,这次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当当,严实得很,不会出一丝差错!”
挂完电话,我不禁在心里暗自好笑。
坂田这家伙,还真是够倒霉的。
这就好比哮天犬遇到了窜天猴,有他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