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乐道一听,怒气上涌,骂道:“你们两个老小子惹得嫣娘生气,今天非得狠揍你们一顿不可。”岳笑幔一听,讥笑道:“死秃子,就凭你那把破剑,还狠揍我两个叔叔。”她有意放大嗓音来激怒俟乐道。岳笑庭随即附和道:“幔妹说得对,真是自不量力!”
俟乐道恍若未闻,一声长啸,暗运“仗威咒”,抖手刺出两剑,两股剑气分袭向余秋恩与余秋客,剑气夹着咻咻破空之声,去势迅疾,刹那间已到二人眼前,此时相隔不远,二人不及闪避,赶忙各运心咒之力去接,但指法再精妙,仓促间终究难抵剑气,只听“噗”的一声响,二人被剑气逼得后退两步。余秋恩、余秋客两人大为惊骇,尽皆变色。
俟乐道一击成功,微微一笑道:“闲话少说,嫣娘不耐烦你俩在这空幽阁打闹,你们是乖乖滚蛋,还是一齐上来?”余秋恩笑骂道:“俟乐道,我们既然来了,哪有被人赶出去的道理。”俟乐道冷笑道:“那便一起上吧,江湖上把你白登派武功编成歌诀,什么“埙中梵音,音含飞禽”,还有什么“兽走箭出,箭蓄咒印”,依我看统统都是狗屁。”余秋客定了定神,喝道:“俟乐道,你一人独斗我们两人,却是太过托大了,你可想清楚了。”俟乐道点了点头,沉吟道:“俟某败了,便叫你二人爷爷,倘若胜了,又该如何?”余秋恩朗声道:“若你胜了,我们便爬出空幽阁去。”众人见他说的认真凝重,均是生出勃勃兴致来瞧。
俟乐道手握剑柄拨出剑来,沉声道:“俟某这便领教白登派的惊雷指了。”话一出口,剑已朝着就近的余秋恩肩头斜削,余秋恩严阵以待,仍以“惊雷指“”接招,余秋客眼见俟乐道挥剑朝自己刺来,这才暗运“致泽心咒”,食指点向俟乐道,将剑势挡到一边。又斗了几个回合,余秋恩食指点向左路,余秋客指气点向右路,俟乐道横剑斜斜削下,剑气堪堪划过指气。
众舞姬在楼阁上旁观,虽不明其中精妙,但见剑指二气激荡、变招奇快,不由得欢呼雀跃,哄笑喝彩声此起彼伏。訾正才瞧得眉飞色舞,靠近宫士修轻声问道:“师傅,你说这黑刺流的俟乐道能胜得了白登派的余氏兄弟吗?”宫士修道:“这就难说了,若是余氏兄弟单以“惊雷指”相斗,俟乐道或有胜出机会。”
只听铮铮声不绝于耳,俟乐道暗念“仗威咒”,以快剑抢占先机,余秋恩和余秋客被剑气挑开,始终在俟乐道周身盘绕。再斗了十几招,二人惊雷指气虽然无孔不入,但却始终无法攻破他周身剑影,只是圈子越斗越小了。俟乐道眼见余秋恩指气径自朝着左肋袭来,忙矮身挥剑横挑,躲开余秋恩指气,却反向余秋客脚胫劈来,余秋客大惊之下,纵身跃起躲开这招。
俟乐道心中盘算已久,暗想若再缠斗下去,怕是要被二人攻破周身剑气,眼看要有性命之忧,思虑至此,向前踏出两步,手掐“独影印”,右手长剑挥出,一股虚影剑气劈向余秋客前胸,余秋客身不由己,惊雷指气便往俟乐道心窝点去,眼看指气便要点中,不料指气穿过俟乐道虚影,反而激射在余秋恩右肩上。余秋恩肩上吃痛,食指点向俟乐道后心,俟乐道虚影破灭,引得指气反激射向余秋客左肋。俟乐道久战不下,便使出黑刺流“独影咒”,三境修为施展此诀,以一身幻化三影,令人难辨其形。
余秋客左肋白衣破孔,鲜血直流,忍痛叫道:“别被他虚影迷惑,着了他的道。”余秋恩眨了眨眼,嗤嗤嗤三指连点,没料到三道指气穿过虚影,反向余秋客身上激射而去。余秋客来不及躲闪,往后滚落在地,方才躲下这三道指气,连忙喝道:“余秋恩,你想害死我,是他在捣鬼。”
片刻之间,余秋恩和余秋客先后被二人各自打向俟乐道的惊雷指气所伤,旁观众人瞠目结舌,只见俟乐道幻化虚影引诱二人,致使余秋客的指气攻向余秋恩右肩,而余秋恩的指气反击中余秋客左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