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越江听罢,感慨他为了寻找自己,竟经历了这么多曲折,恭敬道:“师弟不必自责,力宗出了这等祸事,也怪你不得。”花不暖望了望四人,笑道:“我们五人几日前还不相识,可怎能想到打着打着,却都是好兄弟!”五人尽是喜笑颜开。
雄越江随后又向一鼎介绍,四人已经决意合伙越狱,只是非得齐心协力不可。一鼎道:“你们身中七落奇毒,若是没有解药,咱们如何越狱?”花不暖对这七落奇毒不甚了解,忙道:“一长老所言极是,只不知那七落奇毒的解药哪里有?”一鼎道:“这七落奇毒的解药只有鬼头毒王谢青那里有,我们绝难取得。”花不暖想了想,笑道:“如此说来,普天之下除了谢青没人能解这奇毒。”一鼎笑道:“黑刺流流主酆无言与谢青师出同门,他也能解。”花不暖抬头望着头顶的铁板,苦笑道:“谢青下的毒,他师兄还能帮咱们解毒么,那说了也是白说。”
一鼎接着说道:“要是越狱成了,再北上逃到六困城,找到望佛峰,这七落奇毒也能解。”花不暖顿时来了兴致,奇道:“到六困城找望佛峰?那里有神仙不成?”一鼎一笑,正要答话,吕震一拍大腿,笑道:“我想起来了,臭小子,你只要逃到六困城的望佛峰,找到舒清净。她可是太素门望佛峰道首,更是当世神医。”
花不暖听到“太素门”三字,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太素门,那不是郗妹妹修道的地方么?”想起六困城离这里何止千里,如何能那么容易到达,心里又是一片寒凉。
邬石童左手往花不暖肩膀一搭,笑道:“这七落奇毒早已侵入体内,若是七日内没有解药定会毒发身亡,咱们就是逃出去也是白搭。”雄越江笑道:“要是有一个月时间,让你们逃到望佛峰,总该是够了吧。”花不暖问道:“如何能扛得住一个月?”雄越江仰头长吁一口气道:“花兄弟,毒粥你每顿省下来两口可否?”花不暖望了望角落的土钵,随即明白,笑道:“须得偷些七落奇毒的药粉,咱们路上好续命对不?”雄越江点头道:“你很聪明,一点就通。”花不暖心想:“先逃出这地牢再说,总比在这虚度光阴强。”众人合计着偷解药难,偷毒药却简单得多,便都同意了。
如此又过了一日。这日用过早食,花不暖提着铁墩,便来了石室。诺大的看台上空无一人,雄越江和一鼎早已分坐在高台两侧,花不暖才在铁墩上落坐,雄越江忽道:“花兄弟,待会儿咱们分开逃跑,你切记要赶到西侧膳房隔壁的石室。”花不暖又惊又喜,问道:“你要我到那间石室,那里有出口么?”雄越江冷冷的道:“那得看咱们交没交好运,这就叫开弓没有回头箭,正门有众多高手把守,咱们就从石板上砸出一条路来。倘若砸不出路,咱就死在这地牢。”花不暖想到辟卦落入己手,现在不知谁泄露了出去,江湖上有多少人处心积虑想夺走,若是只来对付自己,倒也不惧怕,但是他们知道我身上没有辟卦,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势必会去亚扎城家中逼问家人,又想到此次冒险越狱,没多久就能上太素门见到郗妹妹,心中又按捺不住欣喜。
三人在高台下等了半晌,看台上才上来六人。南宫烛领着南宫邈和禹政站在后面云淡风轻,谢青和季常生含笑而立,玉绮绮站在最前头,显得风姿卓越。
看台上玉绮绮扫视了这三人一眼,笑道:“比武到今日,已决出了你们。三位术法精妙,真是令人佩服。”随即一摆手叫道:“黑疤,花不暖,你们两个动手打第一场。”话音刚落,花不暖与黑疤走到高台下,解开了铁墩,跃上高台,便动上了手。雄越江知道花不暖右臂受伤,一鼎修为又在他之上,心中也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