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政大怒,骂道:“花不暖,你逃哪里去了?”又狠狠刺出两剑,南宫邈也看得迷糊,大声道:“禹师兄,那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一眨眼就跑没影了。”禹政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暗暗诧异,提着长剑,朝前面飞奔而去。
邬石童初来乍到,不识路途,只逼着花不暖投前带路,可他虽在这地牢内关了两个月,却从未到处闲逛过,地牢内的石室布局,实是一无所知,至于约定好碰头的石室就更加不知。花不暖只能硬着头皮找路,领着邬石童走出那条长长的走廊,拐了一个弯道,眼前突然出现三条岔道。花不暖早就难分西东,正不知往那条岔道走,忽听得左侧岔道有脚步声,心中暗想:“这地牢内的石室何止数百,又散落在各处,如何能找到雄爷说的那间石室,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着这些狱卒,说不定能找到石室的所在。”心中盘算已定,忙低声道:“邬大哥,咱走这边。”率先往左侧岔道奔去。一路循着脚步声走,隔老远看到前头有两个狱卒,二人心中仿徨,只盼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手上提着脚链尾随,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竟没有让人察觉。
眼见两名狱卒走进了一间石室之中,花不暖和邬石童待二人进了石室,才缓缓伏到门口,只听里头有人说道:“牢头要我们抓捕那几个囚犯,这不是让我们白白送死么!”另一个说道:“就是,咱们这点武功根本不够看。”邬石童轻声道:“现在只能找个狱卒来带路。”花不暖笑道:“邬大哥说的是。”当下两人突然闪身而入。
两名狱卒见花不暖和邬石童突然进来,大吃一惊,知道二人修为颇高,他们两人绝不是对手。心中十分惶恐,只听其中一个胆大的狱卒说道:“这地牢只有一个地道能出去,地道外还有重兵把守,我劝你们不要乱来。”另一个狱卒猛的抽出腰刀,便向门口闯去,只是刚想迈出门去,突然眼前一道虚影闪过,腰刀已被夺下,跟着脖颈似被铁钳掐住,想要挣扎却半点用也没有,顿时晕了过去。
那狱卒见邬石童修为高深,便道:“你们两个死囚就是杀了我,也还是逃不出去。”邬石童怒道:“你这么说,我偏要杀了你。”那狱卒突然蹬上石凳,一跃而起,便要跃过花不暖头顶。花不暖伸出左手凌空一抓,正中脚踝,那狱卒登时便掉了下来。花不暖顺势将他扶住,笑道:“我们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给我们指路。”那狱卒狠狠道:“我猜想你们两人的心思,是想要去地道口。好吧,你们听好了,出门往右走到底,再左转走到第三个岔道,再往左转第七间石室便是出口,不过想必这时候牢头早已在那里布置下天罗地网,你们不怕死就去吧!”邬石童哈哈一笑,走到狱卒身旁,接口道:“很好,任他是阎罗殿,我们也要硬闯。不过,现在肚中饿了,想要找点吃的填饱肚子。膳房在何处?该怎么走?”那狱卒道:“出门向左,走到第五间石室,再往右走到底,门口立着一块巨石,那就是膳房了。
花不暖听到这膳房离此不远,心中欢喜,道:“邬大哥,我们快去吧。”邬石童点点头,冷笑道:“你最好别骗我们,否则回转过来要你命。”忽然刀柄砸下,将这狱卒打晕。从这石室到膳房,拐了一个弯,只有百丈之遥,二人脚下加急,片刻间便赶到。老远见到石室外立着一方巨石,高四丈有余,方不过两丈,吕震和一鼎都站在门外,见到二人走过来,都是一脸喜色。
吕震迎了上来,骂道:“你们两个怎么才来?”花不暖望着膳房内的几个被捆成一团的伙夫,笑道:“吕爷,这些人给捆成这样,可让你受累了,怎么雄爷还没来?”转身向膳房旁的那间石室张望。一鼎瞧了瞧右腿上裹着的纱布,已不再往外冒血,轻叹道:“宗主定是被缠上了,一时半会恐难以脱身。”花不暖点头道:“你说的对,雄爷和我师父打,谁能胜?”一鼎道:“没有这七落奇毒,宗主稳操胜券。可若是有鬼头毒王相助,那就难说了。”说着,隐隐有些忧色。四人说说道道,一鼎腿上有伤,靠墙坐着养神。吕震性急,时不时的来回走上几圈。花不暖和邬石童在膳房找了些甜点,正吃的甚欢,忽听左侧走廊有铁链撞击的琅琅声响个不绝,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拐角处急奔而出,紧跟着后面又有道黑影跃出。二人身形迅捷,一前一后,片刻间已奔到近处。投前拎着铁墩之人是雄越江,后面那人一身白袍,手持长剑,正是南宫烛。花不暖适才在雄越江约定好的石室细瞧了一番,除去四面绝壁,却半点出路也找不出,心想雄越江约定在这石室碰头,必有深意,此时见他身影,心中大喜,回头轻声唤道:“雄爷来了,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