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将铁链分扯开,忽听得身后传来南宫烛的笑声,接着又说道:“雄越江,你自以为修为盖世,今日还不是要折在这里。”花不暖暗喝一声:“不好,雄爷中毒太深,恐坚持不了多久。”当即叫道:“一长老,你腿上有伤,便在这按住滑轮。”一鼎仍旧颇为镇定,只微微点了点头。吕震圆脸一抖,哼了一声,道:“就这个破铁轱辘,能拉得动这万斤巨石吗?”花不暖道:“只要这铁链不断,拉倒这区区万斤巨石,自是不在话下。”
他说到这里,拉起铁索,快步走到巨石下,一跃而起,看准那巨石顶部,将铁链缠了一圈。他落下时,已看准了方位,将铁索往邬石童那边抛去,真是既快又准。等到塔岩和那巨石都牢牢缚紧,已是满身是汗。
雄越江与南宫烛又斗了几个回合,不见后面动静,叫道:“你们快点推倒这巨石,倘若再耽搁一会儿,谢青的大队人马就杀来了。”众人听了都是一怔,心想这方巨石重万斤,砸落下来异常沉重,任你修为如何高深也无法撑住,到时候众人逃脱无门,岂非作茧自缚。花不暖听见走廊内响起脚步声,已然越来越近,众人若再迟疑,必定要被困死在这地牢中,忙扯开嗓子叫道:“雄爷,你可千万要当心,咱们还指望你的点子逃出去。”说完,便当先扯住铁链,往后拉紧。邬石童和吕震见状,忙上前动手拉起来。
四人齐声用力,那铁链被拉的当啷响,巨石微微晃动,四人卯足劲,运转心咒之力,那巨石缓缓的往左侧倾斜。花不暖道:“咱们再加把劲。”邬石童笑道:“这次准能成。”眼见着巨石倾倒的更多了。一鼎抱着硕大的滑轮,突然叫道:“大事不妙,你们拉得太猛了,这滑轮不结实,只怕再用点力,它就要裂开了。”
吕震、邬石童、花不暖三人都是大惊失色,侧头看时,但见那方巨石已然倾斜许多,只需再拉扯几分,那巨石必定倾倒。这滑轮居然不堪重负,三人不敢再用力拉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邬石童道:“吕爷,这滑轮怎么这么不济事?”吕震骂道:“他娘的,这你得问鬼头毒王。他捆咱们的铁链用奇佳的金铁打造,腌菜的铁链为啥就偷工减料?”花不暖苦笑道:“邬大哥,吕爷,我去巨石上头推一把试试,你们俩拉住铁链别松手……”二人还没答应,只听得咔咔几声响,好几处铁链已然快被巨力扯得变形。花不暖心下一惊,转身一个筋斗,纵落到巨石后面的岩壁上。
邬石童累的满头大汗,大声叫道:“花兄弟,你右臂有伤,到底行不行?”花不暖左手单臂抓附在岩壁上,笑道:“这方石头当真邪门,我拼了命也要试试。”此时那铁链已是咔咔作响,眼见着便要断裂。吕震肥脸一横,大声叫道:“臭小子,咱们今日就豪赌一把,我数三声,咱们两处合力推倒它……一……二……三!”花不暖运转神定咒力,双脚急蹬岩壁,左手挥起天宝掌印,拍向巨石顶端。只听得砰的一声,那巨石应声向前倾倒。花不暖顺势滑到一边,吕震和邬石童手中的铁链也咔咔断成数截。
雄越江早已等待多时,待那巨石倾倒,离地尚有两尺之时,抡起铁墩,直击向南宫烛。这蓄力一击,南宫烛如何敢接,只是向后退出几步。雄越江趁势回旋推着铁墩向前扑倒,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巨石顶端刚好压在铁墩上。他站起身,大声叫道:“你们快些进石室!”四人见雄越江居然借着铁墩,撑住巨石一端,正好容一人钻过。吕震笑道:“臭小子,咱们这就进去。”
花不暖和邬石童扶着一鼎,快步走到巨石旁,三人毫不费力的便钻进了石室。花不暖满心欢喜,见石室内非常昏暗,只从巨石下方透出门外些许残光,看来外面的狱卒再多,也不能从这狭小的缺口进入。他心道:“只是这石室四处都是岩壁,不像是有暗门可以出入。看来只有雄爷进来才能找出通道。”急忙扑倒在门口,只听吕震大喊:“臭小子,里面闷不闷,我肚皮大,怕喘不过气。”花不暖大声笑道:“吕爷,你和雄爷赶紧进来,这里头宽敞着哩。”吕震回头望着雄越江握紧一双铁拳和南宫烛战在一处,只是铁墩被巨石压住,脚下铁链又锁在铁墩之上,这时只是拼着护灵咒力深厚,在周身凝起一团银光罩体,勉强挡住南宫烛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