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壶酒看向司空长风,神色严肃得如同即将面临一场生死抉择。他语重心长地说:“你脱了衣服进去。虽说有我小外甥帮你压制,但你在刚刚那场大战中用力过猛,现在虽然没什么症状,但时间不多了。”
他的眼神中透着担忧,那是对朋友生命的珍视。“我虽没有完全治愈你的法子,但你多次护我外甥性命,你放心,这次我定要保住你的命。”他拍了拍司空长风的肩膀,那一下拍得很重,像是在传递一种力量,一种生死与共的决心。
“所以,现在脱光,躺进去。”司空长风虽满心疑惑,但看着温壶酒那坚定的眼神,还是咬了咬牙,照着他的话做了。当他刚进入浴盆,瞬间,一股如同电流般的酥麻感传遍全身。那酥麻感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血管里爬行,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直挺挺躺了进去。
巨大的水花溅起,如同汹涌的海浪,水花无情地洒到了百里东君身上,打湿了他的衣衫。
百里玄然则躺在马车外,悠然自得地驾驶着马车。他的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微风拂过他的脸庞,吹起他的发丝。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慵懒,仿佛这江湖的纷争与他无关,他就像一位置身事外的仙人,在这乱世中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宁静。那模样,惬意极了,让人不禁心生羡慕。
突然,一只又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蛤蟆、毒蝎、蜈蚣、蜘蛛、小蛇,从温壶酒携带的神秘容器中像潮水般朝着浴盆涌来。那些蛤蟆浑身长满了疙瘩,眼睛凸出,嘴里不断吐出黏糊糊的液体;毒蝎那锋利的钳子和高高翘起的毒尾,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蜈蚣那密密麻麻的脚快速地蠕动着,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蜘蛛那毛茸茸的身体和巨大的毒牙,让人不寒而栗;小蛇那冰冷的眼神和吐着信子的模样,像是索命的幽灵。
“我靠,舅舅,你身上怎么带着这些玩意儿?”百里东君惊得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那些毒物下一秒就会扑到他身上。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脸上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大外甥,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你舅舅我是温家的人,有这些东西很正常啊。”温壶酒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着一种对这些毒物的熟悉。“况且你母亲以前不也这么干过,你怎么不去说她?再怎么恶心,这也是在救你朋友呢。”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浴盆,眼神专注而坚定,像是在执行一项神圣的使命。
“好了,你小子别在这儿捣乱了,出去陪你弟弟。”说完,温壶酒就像赶小鸡一样把百里东君赶了出去。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粗鲁,但却能看出他不想让百里东君受到伤害。
随后,温壶酒走到浴盆边,他的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场。他双手扶在浴盆上,运起自身深厚的修为。只见他眉头微皱,全神贯注地将内力注入浴盆。他的脸上青筋微微鼓起,显示出他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内力消耗。
随着他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浴盆的水温急剧升高,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内部。不一会儿,浴盆里的水就变得炙热起来,水汽蒸腾,整个马车内部都被雾气所笼罩,仿佛置身于仙境,但这仙境中却隐藏着无尽的痛苦。
浴盆中的司空长风双眉紧紧皱在一起,那眉毛仿佛两座高耸的山峰。他的满脸通红,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蛟龙。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忍受着痛苦。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滚落,一颗接着一颗,那汗珠像是他身体承受痛苦的证明,不断地从他的额头、脸颊滑落,滴入浴盆之中,与那炙热的水融为一体。
而被赶出来的百里东君,此时正坐在马车边。他看着弟弟那慵懒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轻声说道:“弟弟,你这样子,才是真正的逍遥啊。”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种对弟弟的羡慕,在这充满血腥和纷争的江湖中,弟弟的这份悠然自得显得如此珍贵。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飘飞,仿佛在思考着这江湖的意义和人生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