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队如同一阵狂风般从他们眼前掠过,扬起一片尘土,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金色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马蹄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激昂的战歌,在山谷中回荡。
车队中的马匹都高大健壮,毛色光亮,它们的眼睛炯炯有神,奔跑起来四蹄生风,展现出非凡的气势。马车上的装饰华丽无比,镶嵌着各种宝石和金银饰品,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显示出无双城的富有与奢华。
“这就是天下第一武城无双城?哼,感情也不怎么样嘛。除了领头那个能打,其他的……”百里东君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哪怕他对江湖只是一知半解,但也听闻过无双城的威名,在他的想象中,无双城的队伍应该是个个都是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的武林高手,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有些失望。
他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那模样就像一个挑剔的鉴赏家看到了不满意的作品。他那年轻气盛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少年人的轻狂。
“好了好了,现在不要管这些,还是先登山,先进去再说。”温壶酒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在这江湖之中,不能轻易地评判他人,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拉了拉百里东君,眼神中带着一丝告诫。
“来人可有拜帖?”几位在山下负责接待的侍从,活脱脱便是几尊守门恶犬的化身,他们双臂交叉,胸膛如鼓般高高挺起,那眼神仿若能射出冰冷的利箭,带着肆意的傲慢,在百里玄然几人身上肆意梭巡打量。
脸上的倨傲之色犹如刀刻斧凿,深深嵌入肌理,嘴角微微下垂,仿佛挂着千年不化的寒霜,写满了对来者赤裸裸的不屑与轻蔑,好似这几人不过是蝼蚁,根本不配踏入他们名剑山庄的领地。
“哎!前面那一行人为何没有拦?”百里东君恰似被火星点燃的炮仗,刹那间剑眉如剑般猛地一挑,脖颈上青筋微微凸起,似有怒火在其中奔涌。
他扯着嗓子大声质问,声音恰似洪钟炸响,雄浑的声波在山谷间来回激荡,久久回荡。那声音中满溢着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与不羁洒脱,而他眼神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像是要将眼前这几个侍从瞬间焚烧成灰烬,满心的愤懑与疑惑犹如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
“你能和他们比吗?休要在此开玩笑。”拦路的侍从嘴角一撇,那神态好似闻到了奇臭无比的老鼠,满脸的骄纵暴露无遗。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幽深鼻腔深处挤出的冷哼,带着浓浓的鄙夷。“尔等可知十年前的试剑大会,无双城可是将所有名剑全都收入囊中。”
言罢,脑袋高高扬起,如同一只趾高气昂、刚刚斗胜的公鸡,脖颈伸得老长,以一种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姿态睨着众人,仿佛在说,你们这些无名小卒,怎敢与那等荣耀相比。
正欲继续嘲笑三人的四位侍从,脸色却陡然一僵,恰似被施了强力定身咒一般,瞬间动弹不得。只见温壶酒气定神闲,仿若在自家后花园闲庭信步般不慌不忙,他云淡风轻地将手中玉牌往那侍从身上一丢,动作轻盈自然,如同一片羽毛飘落。语气平淡得好似在谈论今日的微风是否轻柔,毫无波澜:“没有拜帖。这个行么?”
侍从赶忙双手颤抖着接过玉牌,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般滚圆,死死地盯着玉牌,仿佛那玉牌是能决定他生死的符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始滚落,恰似断了线的珠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一丝血色,双腿好似被抽去了筋骨的面条,软绵绵地一软。
“扑通”一声径直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带着无尽的恐惧与敬畏:“还请前辈赎罪。”说罢,额头如捣蒜般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与地面猛烈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山脚下格外清晰,那声音仿佛是敲响的丧钟,一声声回荡在众人耳边,令人心头不禁为之一震,好似预感到了什么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