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天待在家里,我们娘仨吃什么呀?”母亲又在埋怨父亲。父亲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看我身上还有值钱的东西吗,先前赎你就用了我二百两黄金,婊子无情啊,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父亲也不示弱回敬道。
“当时我可是头牌,被你的花言巧语唬住,看现在缺衣少食,首饰都拿去换了粮食。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在红楼吃香喝辣的。”
这样的争吵,宏瑶早已习惯了。自从家里经济条件恶化以来,父母之间的争吵变得越发频繁,甚至一天要发生好几次。而这一次的争吵,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一年多了,年幼的宏瑶并不清楚父母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只记得,曾经的父亲和母亲是很恩爱的一对夫妻,那时候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至少能吃饱穿暖,一家人生活得其乐融融。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不仅吃不饱饭,连衣服也开始破烂不堪。
宏瑶试图通过绝食来抗议,但没有人理会她。最终,她只能选择妥协,接受现实。尽管她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但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现状。毕竟,她只是一个孩子,对于大人们的事情无能为力。
“哥哥回来啦!哥哥回来啦!”宏瑶欢快地跑着去迎接哥哥,因为她知道只要哥哥一回家,家里就能开饭了。只见哥哥手里提着一袋玉米面走进家门,然后将其放在厨房。母亲看到后,立刻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做饭。尽管哥哥仅仅比她大了三岁,但宏瑶总认为他非常了不起。
哥哥坐在屋里陪父亲聊天,没过多久,母亲便喊道:“开饭喽!”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一锅野菜糊糊。宏瑶吃得津津有味,肚子都快撑破了。吃完饭后,她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出去玩了。
第二天清晨,父亲做出一个重要决定,要与哥哥一同出门寻找工作。然而,直到夜幕降临,他们仍未归来。母亲心急如焚,不停地在家里咒骂。而宏瑶则学着母亲的样子煮起了玉米糊糊,并细心地盛出一碗给母亲送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一直没有回来,母亲像发疯一样四处寻找,但每次都是失望地归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失去了力量,只能无奈地拿出之前藏匿的几件首饰,拿去当掉,以此来维持生计。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当看到父亲和哥哥依然没有回来时,母亲别无选择,只能再次前往红楼求助于老鸨。但这一次,老鸨拒绝收留她,不过出于同情,她常常会向母亲推荐一些零散的客人。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了一年多。这时,母亲突然生病了,身体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嘴里也不再骂人。宏瑶感到害怕,不敢靠近母亲。为了生存,她不得不装扮成男孩子的样子,每天跟着一群农妇上山采摘蘑菇,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售卖,以换取一点粮食。有一天,当宏瑶回到家中时,虚弱的母亲把她叫到床边,对她说:“宏瑶,妈妈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的,只有这本小册子。你一定要把它背熟,然后烧掉。”
宏瑶看着手中的书籍,有些疑惑地问:“母亲,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呀?”
母亲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羞愧之色,但还是轻声回答道:“这是红楼里诱惑男人的妩媚之术,还有一种只要是男人都无法抵抗的香味配方。孩子啊,你才八岁多,我担心你将来怎么生活呢?母亲实在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留给你,只能给你这些了。”
宏瑶听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书放入怀中。
母亲看到她的举动,似乎安心了一些,缓缓闭上双眼,头一歪,永远离开了她。宏瑶顿时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乡亲们见到这一幕,都不禁感到心酸,纷纷前来帮忙。他们帮着把母亲安葬在屋后,让她入土为安。尽管生活十分艰难,母亲始终没有卖掉这座房子,也许在母亲心中,她对这个家有着深厚的情感和眷恋吧。
“爱妃……爱妃……爱妃!”齐玄连续唤了三遍,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宏瑶猛地惊醒过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你怎么啦?”齐玄见她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脸上满是担忧,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宏瑶笑着摇了摇头,安慰道,“没什么事,只是刚刚走神了而已。”齐玄听后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不要太累了,我会心疼的。”说完,他拉着宏瑶走到画架前,指着上面的画像,微笑着对她说,“你看,这是谁?”宏瑶定睛一看,只见画中的自己栩栩如生,美艳妩媚,尤其是那沉思的神情,更显得忧郁动人。她不禁感叹道,“夫君,你画得真好!”齐玄听出她是发自内心地夸奖自己,心中十分高兴,情不自禁地亲了宏瑶一下,开心地说,“爱妃真是我的知音啊!”
当天晚上,凤仪宫里自然是如胶似漆,其乐融融,个中情形,自是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