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满脸焦急之色,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他用力地挥了挥手,仿佛要将心中的焦躁驱散一般,大声喊道:“大家都平身吧,查,一定要查,必须彻查到底!这件事情绝不能就此罢休,我们一定要找出真相,给所有人一个交代!”那群女孩默默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一旁站定,她们一个个眼神中都透露出对王上满满的期待。
欣月看着父亲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她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父王,这还用查吗?查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不如想想一个更彻底的治本之法吧。”其实,欣月内心深处却是这样想的:哼,还是你们男人太渣了,总是把女人当作玩物,还在这儿装模作样的,真让人心寒。但她嘴上却依然恭敬地对着父王说出了上面这番话。
齐玄自然清楚这一切都是宏瑶搞的鬼,自己如今已经沦为她的胯下狗,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如果真的查到了她的头上,又能有什么用呢?想到这里,齐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他咬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气冲冲地对欣月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月儿你说说该怎么办?”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气愤,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内心的无奈和愧疚。欣月说道:“不是刚刚颁布了新的律法吗?就按那上面的办。”
月儿你说该怎么办呢?齐玄此刻满脸迷茫,说真的呀,那日在朝堂之上,欣月与那九人团之间激烈的争论,他压根儿就没怎么用心去听。
欣月呢,听到齐玄这般询问,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后,缓缓开口道:“父王,您既然如此郑重地问月儿该怎么办,那月儿便只能依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去行事啦。”她微微停顿了一会儿,抬眼望去,只见父王依旧静静地看着她,却始终未曾言语半句,于是她便又接着说道:“诸位姐妹,大家都快快站到这院子里来吧,本公主有重要的话要给大家讲呢。”女孩子们听闻欣月的呼喊,一个个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但还是纷纷听从她的吩咐,陆陆续续地站到了院子之中。
承远连忙快步跑去搬来一张桌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院子的正中央,然后伸出手稳稳地扶住欣月,助她爬上了桌子。
欣月神情严肃且略带愧疚地继续大声说道:“大家听着,王上确实对不起大家,长久以来一直怠慢了你们,如今深感愧疚,特给予你们这三个选择,希望能让大家有所安顿。其一呢,那些愿意回家的,每人都会发放路费一百两纹银,这足够你们一路上的花销以及回家后的一些安排。其二,要是不愿意回家的,可以去宫中的织造局做事,那里的待遇和侍应一样,而且如果不想做了,随时都可以离开。其三呢,就是选择永远做王上的侍应,可能就要在这里孤独终老。”
那些女孩听完后,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眼神中透露出纠结与不舍。只见其中一个家里为了给她置办这身行头而卖掉了土地的女孩,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率先缓缓站了出来,她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无奈与心酸地说道:“我……我还是拿着这一百两回家吧,毕竟对我们这些穷苦人家来说,一百两纹银可不是个小数目呀,能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些呢。”
而家里原本就比较贫困的其他女孩们,见状之后都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纷纷自发地站到了她的后面,她们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脸上满是坚定之色,异口同声地表示愿意回家,因为在她们心中,这一百两纹银实在太具有吸引力了,足以改变家中的困境。
杭州丝绸商的女儿,名叫玉儿的站了出来:“愿意去织造局的都和我一起去吧,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就这样回去,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还不如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活的痛快。”
家境颇为优渥的那位女孩,听闻玉儿这般一番言辞后,细细思量,顿觉其中确有其理。她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认同之色,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站到了玉儿身旁,那坚定的模样仿佛在表明着自己的立场。而其他几位同样出身良好的女孩,见状也纷纷效仿,陆陆续续地站到了玉儿这边,一时间,玉儿这边的声势愈发壮大。
然而,就在众人达成一致之时,却发现还有那么几个小女孩,她们的神情显得有些异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癫狂与迷茫,依旧在原地嘻嘻笑着,仿佛全然不知周围发生的事情。
承远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他恭敬地问道:“公主,这几个似乎有些疯癫的该如何处置呢?”欣月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片刻的沉思。过了半刻钟,她缓缓开口说道:“通知她们的父母,让他们尽快前来将孩子接回去。毕竟孩子是在宫外长大的,家里人或许更能照顾好她们。并且,按照侍应的待遇给她们支取银子,以表我们的心意。若是无人来接,那也无妨,同样按照侍应的待遇将她们养在宫里,让她们在宫中也能得到妥善的照料。”说完,欣月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随即欢快地跳下桌子,仿佛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任务。
承远见欣月年纪虽小,但在处理此事时却如此果断,心中对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深知欣月此举不仅展现出了她的善良本性,更是对这些小女孩的一种负责态度。看着欣月将如此重要的事情放心地交给他去办理,承远心中满是感动,觉得欣月对自己无比信任,他郑重地应道:“遵命,公主!我定会将此事安排得妥妥当当,不负您的嘱托。”说罢,他转身离去,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以回报欣月的信任。齐玄此刻脸上的不悦之色愈发明显,他紧紧盯着欣月,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沉声道:“欣月,你怎可如此忤逆寡人的意思?后宫之事乃祖宗之法,岂能随意更改?这些侍应皆是经过精心挑选,专为伺候寡人而生,她们的存在便是彰显月国的繁荣与威严,你今日之举,实乃大罪!”
欣月毫不畏惧地迎上齐玄的目光,她微微仰头,语气坚定地说道:“父王,祖宗之法未必全是真理,若一味遵循,只会让国家陷入僵化。那些侍应们并没有犯错,她们只是命运悲惨,被强行推入这深宫之中,成为权力争斗的牺牲品。月国的威严不应建立在压迫妇女之上,而应是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昌盛富强。大王的威严也并非靠占有多少女人来体现,而是靠您的智慧和仁德引领月国走向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