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火力明显比贼人猛。
贼人只要不蠢,都知道是硬茬子。
“你们这群贱皮子!哥儿也是你们喊的?!没看到哥儿被人欺负了吗?!”
为首的壮年再次怒喝。
一众汉子嘿嘿笑着扑向了贼人。
接下来,何欢就看到了什么叫做碾压,什么叫做刀刀致命,还特么有弓弩手远程支援。
贼首几次张嘴,愣是没喊出让其他贼人拼命的话,只是忌惮的看着壮年沉声道:“某家算是看出来了,某家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不知道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某家和某家兄弟一马!”
壮年连看都没看他,直接快步走到何欢面前,双手抓住何欢的手臂,两眼含泪上下打量。
“哥儿,你瘦了,也黑了,这要是让大娘子知道了,还不知道心疼到什么地步!”
何欢现在有点懵,所以只能任由壮年摆布。
“哥儿你受伤了?!”
壮年摸索着,看到了何欢胳膊上被划出了一刀,顿时一脸恼怒,直接冲其他汉子怒喝道:“别让他们活!”
贼首听到这话惊了,大喊道:“我虽然不知道我招惹的是什么人,但我背后也不是没有人!”
壮年这个时候终于看向了贼首,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伤着我家哥儿,我就让你们拿命填!”
壮年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迟疑,更容不得质疑。
贼首终于意识到此次不能善了了,当即冲其他贼人招呼,“一起冲出去!”
其他贼人顿时开始往外逃窜。
壮年见此,只是讥讽的笑了笑,再次拉着何欢开始驱寒问暖。
何欢一开始不明白壮年讥笑什么,直到看到贼人跑到门口,一通乱箭从外面射进来,将跑到门口的贼人全部射死以后,何欢终于明白了壮年笑什么了。
那是不屑,是嘲讽贼人不自量力。
“比起辽人,比起金人,你们还嫩了点,也配跟我叫嚣!”
壮年撇了一眼想逃没逃了的贼首,不屑的嘀咕了一句,然后抓着何欢的手臂道:“哥儿近些日子都去哪儿了,可叫府上的人好找!”
何欢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壮年。
不过他可以确定一件事了,那就是他有九成九的可能是个衙内!
“哈哈哈,我特么居然是个衙内?!”
“哈哈哈哈,我特么居然是个衙内!”
何欢在心里大喊着,有点想哭。
如果他早知道有这么个身份,何必绞尽脑汁,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如果他早知道有这么个身份,何必陪着笑脸让人家占便宜,去赚那一两银子。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哪个放着游击将军不做,非要给人家当奴仆的雷洪!”
贼首这个时候想到了壮年的身份。
从壮年接管‘战场’以后,就开始看起戏的虞允文、赵逵、慧远和尚等听到贼首这话都纷纷侧目。
何欢也有些错愕的看着壮年。
游击将军在大宋并不是什么多大的官,还是个虚职,基本上就是只领俸禄不干事的官。
可不管大小,那都是个官啊,眼前这个人说不做就不做,还跑去给人家当仆人。
多少有点匪夷所思了。
这就像是在后世,给你一个荣誉团长你不干,你非去给人当警卫员一样。
壮年雷洪听到贼首这话,终于开始认真的打量起了贼首,调笑道:“还不错,还知道我的名号……”
说到此次,雷洪狰狞的一笑,“那你应该也知道,伤着我家哥儿,我会怎么做!”
贼首惊恐的瞪大眼,噗通一下瘫坐在地上。
何欢看看雷洪,又看看贼首,看贼首的样子,此前应该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雷洪的手段似乎有点吓人。
所以纵然是贼首这种灭绝人性的人,也被吓破了胆。
“雷千刀啊!”
车夫这个时候似乎也想起了雷洪的传说,畏惧的看了雷洪一眼,低下头嘀咕。
雷洪呲着牙,笑着看向车夫道:“看来你也知道啊!”
车夫吓得一个哆嗦,如果不是已经大致确定了雷洪是自己人的话,说不定也会被吓得瘫倒在地。
雷洪嘿嘿一笑,又看向贼首,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个贱皮子,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我家大郎战死在了开封城外,我家哥儿没有父亲,就趁机欺负我家哥儿,将我家哥儿推进了水塘。
我用了两年,刮了他一千刀,边养边刮。
你呢?
伤着我家哥儿了,你说我该养你多久,刮你多少刀?”
雷洪此话一出,贼首哆嗦的更厉害了,眼中充满了惊恐,就连慧远和尚也一脸惊恐的看着雷洪。
何欢也难以置信的看向雷洪。
不是,你这边养边刮,活阎王啊你?!
雷洪似乎看出了何欢心中所想,目光环视着一众贼人道:“哥儿,你父亲去世以后,我何氏遭奸人诬陷,几度轮落到了要遣散门人的地步,之所以能够重新站起来,全凭一个狠字。
我们够狠,所以那些奸人不敢再诬陷我们了,我们够狠,所以那些想欺负我们的人都开始怕我们了。
所以,以后有人欺负你,你也要狠,狠到他们看见你就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