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一直都知道你们恶,但没想到你们会恶到这种地步!”
觉明恨的咬牙切齿,吩咐智正,“你去寺里,找觉慧执事,将小僧这些年来搜集到的消息一并拿过来,交给雷施主。”
智正不敢迟疑,应允一声,匆匆出了院子,往灵隐寺而去。
“月黑风高的,智正师傅一个人回去恐怕不安全,不如让智法师傅也一起去吧。”
何欢提醒。
外面月隐风极,四周不是农田就是树丛,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藏趁机袭击路人的歹人,以及蛇虫虎豹之类的,智正虽然武艺高强,可歹人要是敲闷棍,亦或者猛兽突然从树丛中窜出,智正未必应付得了,有个人结伴,有个照应。
觉明略作思量,也觉得是这个理,当即也让智法跟了上去。
智正和智法走后,雷洪带来的汉子开始清理起了密室里的一切。
汉子们一边哇哇吐着,一边从密室中抱出一个个孩子,死去的,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活着的,他们会脱下他们的衣服给孩子披上,裹着孩子抱出来。
每抱出一个孩子,汉子们对贼人的杀意就会胜一分,当所有孩子都抱出来以后,汉子们的杀意已经冲到顶点。
其中一个汉子再将最后一个浑身披着狗皮,但却能口吐人言的孩子抱出来以后,虎目圆睁着对雷洪沉声禀报,“总管,活着的稚子有八个,死去的有十六个!”
其中有犬儿两个。
如果贼人之前跟惠远和尚说的是实话,十个犬儿中,只有一个能存活的话,那么活着两个犬儿,死去的就应该有十八个。
“死去的骸骨上多有咬痕,有犬的,也有人的。”
汉子再次沉声禀报,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低沉。
贼人们是不可能对死去的骸骨下口的,所以能对死去的骸骨下口的,就只有一同被关在地窖里的其他人。
其他人是谁呢?
是那些活着的孩子。
“没见到那些犬的骸骨吧?”
雷洪面露狰狞,笑着问。
汉子沉沉的摇头。
雷洪嘿嘿一笑,盯着贼首,“你们吃犬肉,让其他稚子去吃那些尸骸,你们还真够厉害的!”
汉子这个时候又补充了一句,“所有死去的稚子都没有心!”
雷洪双眼瞬间瞪大,厉声惧色的问贼首,“心去那儿了?”
贼首惊恐地说不出话,屎尿齐流。
“我听他们说送去给贵人了。”
此时,一众被救出来的孩子中,一个年龄稍大,但看着比其他孩子壮实,双眼比其他孩子灵动的孩子,满脸惧意的看着贼首,很小声的嘟囔。
雷洪彻底忍不住了,怒喝,“辽人狠,夏人狠,金人也狠,但都不及你们狠!”
说到此次,雷洪猛然回头,对汉子们吩咐,“将稚子们和哥儿送回堤南的庄子!”
雷洪的话里充满了不容置疑。
何欢还想留下看看,但雷洪铁了心让他走,不等他开口,雷洪就吩咐那个叫闷娃和那个叫张五的汉子护送他离开,根本不给他开口的余地。
他拿雷洪没脾气,只能被闷娃和张五簇拥着出了院子。
出院门的时候,他听到雷洪在跟贼首说话。
“我很想知道你背后的那位贵人是谁,要那些稚子的心有何用,不过,我不打算现在问你。”
“我在北边当差的时候,曾经听人说,金人将咱们用来惩罚妇人的木驴学了过去,不过,他们不是拿木驴来对付妇人,而是来对付男人。
我也想在你身上试试,你一定要抗住。
你放心,我会找最好的郎中守着你,只要你快死了,我就立马让郎中救活你。
你现在可是个‘宝贝’,我舍不得让你死!”
“将你养好,然后再用木驴……”
“……”
雷洪口中所说的惩治人的法子都骇人听闻,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胆寒,更别提真的用到人身上。
他听到的雷洪最后一句话是,“贱皮子们,拿出你们能想到的最残忍的手段,给我往他们身上招呼,留一个能说话的舌头就行。你们要是不把他们伺候舒服,回去以后,我就让你们好好的舒服舒服!”
“对了!忘了提醒他们,贼人还有两处巢穴!”
走了约莫百十米,何欢突然想起贼人还有两处巢穴没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