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男人侵略性的目光,脊椎骨一麻,延伸到全身的经脉骨骼。
她暴露在他的视野下,像一只被饿狼叼住了后脖颈的兔子,急的想跳脚。
生怕霍擎洲提起她做的渣事。
谢繁星弱弱的赔笑:“霍先生谬赞了,屿欣就喜欢开玩笑,见谅。”
霍擎洲的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
抬起步子走进包厢。
包厢里,地上一片狼藉。
梁屿琛扶着周菲儿坐在角落,周菲儿受到惊吓哭的可怜,梁屿琛搂着她好声好气的哄,看到有人进来,暂时撒开了手。
“不孝子孙,谁让你坐那了?带着那个女人一起跪着。”梁老爷子冷哼一声,拄了两下拐杖,“没看到来客人了?你小舅舅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要让他看笑话!”
周菲儿哭得没力气,又害怕梁家人不接受自己,膝盖一弯没骨气的跪了。
梁屿琛低头重新跪在地上,抬头对着霍擎洲叫了一声“舅舅”。
霍擎洲看都没看这个外甥一眼,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左腿交叠在右腿上,黑衬衫的袖口往上挽了一段,露出手腕的血檀佛珠,小臂处的青筋性感又禁欲。
谢繁星眼眸一闪。
男人结实的小臂内侧,还留着没有褪去的牙印子,是那天晚上她不小心咬重了,破了点皮留在上面的。
佣人陆陆续续进来收拾、上茶。
期间除了梁老爷子在斥责梁屿琛,没人敢开口说话。
谢繁星喝了两盏菊花茶,体内的燥热缓解了一点,但酒精的后劲上涌,开始让她四肢发软,脸颊也攀上了不自然的红晕。
霍擎洲松了松领口,不咸不淡的打断:“梁老先生,既然是家事,我留在这儿是不是不太方便?”
“方便!小辈不懂事,闹着解除婚约。”梁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一下梁屿琛,指着周菲儿,“赶紧把她送走,再好好给繁星道个歉!”
谢繁星强撑起精神,用指甲抠着手心。
老爷子的意思,是不想解除婚约?
霍擎洲继续说:“男未婚女未嫁,梁家出了这么一场闹剧,梁老先生总要问问当事人的意思。”
他给了根杆子,谢繁星顺势往上爬:“梁爷爷,我和梁屿琛不合适,我单方面要求解除婚约,请您答应。”
这婚,她退定了。
霍擎洲扬起唇角,敛去眼底的算计。
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梁老爷子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捶着心口想让梁屿琛和谢繁星和好。
梁屿琛本来就不想退婚,扶着老爷子想要答应:“爷爷我答应你,我和繁星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