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才知道,沃土之上是腐烂的累累白骨,肥水之中是嗜骨剧毒。
韶华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记忆里最不堪的画面,不管怎么努力都遗忘不了。
她已经走到如此高位,可是心中那空洞却怎么也填补不满。
唯有不断前行,不断往上爬,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活得有意义。
“朕真是好奇,像盘王这种荒淫无道的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这份秘宝一天天长大的。”
韶华狭长的眼眸微眯,嘴角咧开,竟是笑得妩媚而恶毒。
“我看啊~这四国的男人们怕是白来一趟了。就算活抓了上官珂,她也早就被人夺了清白了。”
“当年出云公主失踪时,才刚及笄。”信陵君看向女帝眼中浮现出几分轻蔑的韵味:“陛下,盘王虽然荒淫无道,但并不蠢。否则你以为为何,这出云公主和十贤王会得盘王如此宠爱?”
确实如此,她的母后如果不把秘药纹在自己身上,以她的容貌,怕是在未长出本事之前,已经被瓜分了。
“出云公主,何必做那梁上君子。这外头风大,何不下来喝杯热茶?”信陵君说着,倒上一杯热茶,轻轻一掷,直朝上官珂的面门而来。
“上官珂在上头!”韶华身子一震,面露恐惧。她上次被上官珂抽打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那茶杯准确无误的穿过缝隙,冲上官珂的眼睛而去。速度很快,她饶是侧身避过,伸脚将茶杯勾住,仍旧被茶杯划伤脸颊,素白的脸上,渗出一串细密的血珠。
“确是许久未见,信陵君打招呼的方式,这真是分外别致。”上官珂抬脚轻轻一踢,这茶盏直接打穿了屋顶,准确无误的落到信陵君手上。
茶盏是带着上官珂的内力,信陵君一接到手中,便碎成数片,扎破他的手,血自手上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信陵君镇定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最后抬头看着那人跳落了下来,波澜不惊的眼眸中泛起一层涟漪。
他嘴角微微弯了起来:“我倒是不知,你我何时见过。”
信陵君确实未见过上官珂,可她此刻也是李笑笑,一时说漏了嘴。
上官珂如一只翩翩而入的蝶儿,缓缓的落在信陵君跟前的桌上。她屈膝而蹲,袖中的碧箫已经从袖管滑了出来。
她出手很快,待到尘埃落定。韶华瞪着眼,上官珂手中的碧箫,已经横在信陵君的脖子上。
“关于宝藏,谁告诉你的。”李笑笑沉着声音道,她的声音暗哑,像一把放了许久的琴,轻轻一拨,已经没有以前的空灵生动。
“我竟不知,前墨帝的信物,已经在公主手里。”信陵君目光落在玉箫上,带了几分冷意。
“公主是已经将秘宝给了墨国?”
本官倒是好奇,你是与谁做了一夜夫妻?是玲珑公子吗?”
“他已经有了李笑笑,你猜他是会将你,利用完便弃了,还是收到自己的后宫当中?”
“信陵君是治事栋梁,想不到选错栖木,如今竟落了个只会用手段挑拨离间的小人。”
上官珂眸色变冷,忽然伸手掐住信陵君的脖子,厉声道:“信陵君,每个人都有软肋,你若不说。本宫便去洛镇,拆了你的软肋。”
信陵君的软肋,便是成信的养女,成梓涵。
“你敢!那是成初的姐姐。”信陵君额头青筋暴起,对上官珂动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