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逃也似地跑到倒地的哥哥身边,扶起温贡一瘸一拐地跑去通知村长。
花无义也没再多说,自顾自进了村,像在自己家一样逛了起来。
……
村社内,一道不合时宜的哭声打破了寂静。
“村长,外面来了个和尚,指名道姓要你出去,我们问他干啥子,他二话不说把大哥打成了重伤。”
“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温桦哭丧着脸,闯了进来,累累如一条丧家之犬,背着哥哥呜咽个不停。
老村长正和村里几个岁数稍长的当家商讨旱灾的应对之法,见二人破门而入,又伤得如此之重,赶忙上前搀扶,扶着昏迷不醒的温贡缓缓躺下。
“快,快去请二嬷嬷来,人快要不行了。”村里一位长辈给倒地的温贡把了脉,焦急万分。
人命关天,几个人立马蜂拥而出,马不停蹄地去请二嬷嬷去了。
听到哥哥快不行了,温桦反而止住了哭泣,他双拳紧握,一下又一下愤恨地捶着地面。
懦弱被滔天的恨意淹没,他双眼发红,血丝狰狞,心中犯起狠来,怎么自己就这么胆小,见到有人欺辱哥哥和自己,居然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说说看,是怎么一回事。”老村长开口询问。
温桦一五一十地把事情抖了出来,讲到愤恨之处,嘴唇都咬出了血。
听完事情经过,老村长长叹一口气,将自己请花无义抵挡灾兽的事如数告知。
“怪我,或许本就不该请他来,这下倒是引狼入室了。”
“前有狼,后有虎,寸步难行啊……”
“这事怎能怪您,”温桦赶忙摇头,愤恨道,“是那花无涯太过可恨!”
“罢了罢了,我先去拖着他,免得再出幺蛾子,照顾好你哥哥。”
老村长拄着拐,背影落寞,离开了村社。
又过了一会,二嬷嬷到了,一进门就着急喊道:
“人呢,人在哪?快让我看看!”
她挎着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瓶瓶罐罐,都是些救人的草药,还带了不少布条用来包扎伤口。
“这儿!”温桦招手道。
二嬷嬷来到温贡身边,先是观了气色,再然后把了把脉,眉头紧锁,从篮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去木塞,一股浓郁的草腥味蔓延开来。
随后她抬起温贡的嘴,将药灌了进去,那药黑糊糊的看不清是什么玩意,又等了片刻,温贡仍没出现醒来的迹象。
“二嬷嬷,我哥怎么样了?”温桦急不可耐道。
二嬷嬷摇了摇头,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哥哥……恐怕不行了……”
温桦脸上的焦急怔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麻木,随后不可置信地呢喃:
“二嬷嬷,你在开玩笑对吧?我哥哥好端端一个活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不行了,一定还有办法的吧?一定还有办法吧……”
话到最后,已经变成模糊不清的哽咽。
二嬷嬷沉思片刻,还是说道:
“你哥哥寻常的草药已经救不活了,能救他的,只有灵药了。”
“可这灵药,又何其难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