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说,咱们是不是一直在走下坡路?”温桦看向身边为数不多的人,问道。
“你这么一讲,好像的确如此,”队里一人接话道,“下坡多了不少,确实比来时走得轻松些。”
永宁山上怪石嶙峋,不得不避着走,因此土路七弯八拐,一会上一会下,让人辨不清东南西北。
“估摸着也走了十几里了,怎么还没追上?”
“会不会是花无义脚力太快了?”
“可再走都出了永宁山了,再说前面也没有打斗的声音……”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周围实在太静了,烈阳高照,晴空万里,大雾早已消散,在高温炙烤下,万物颓然,寂静无声。
哪有追逐和打斗的声音……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众人心里生根发芽,沉默片刻后,一人出声问道:
“刚刚是谁提议走左边的?”
“不是我。”
“也不是我。”
“好像是从山顶传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既然不是自己人说的,那会是谁?
“一定是那妖蛇让我们产生了幻听!”
“我们从岔路那就被它误导了!”有人怒道,其他人听后也觉得不无道理,纷纷点头称是。
自知上当,一行人懊恼万分,又匆匆往回赶。
山巅一人一蛇已战至白热化阶段,青蛇鳞甲碎了好几块,反而愈战愈勇,眼中凶光毕露,花无义身上则多了数道青紫色笞痕,被蛇尾抽得连连败退,落入下风。
于青蛇而言,此战是性命攸关之战,豁出性命才能谋得一线生机,必须在这里彻底绞杀两脚兽才能安心。
可花无义则不然,一直留有余力,见情况不对,已经萌生退意,见招拆招,待一个抽身机会,因此节节败退。
至于温家村那些平头百姓,他们的死与自己何干?
此次低估了灾兽的本领,待回了城里叫上弟兄们再来拾掇它,毕竟实力越强的灾兽身上的宝物越多,花无义的眼中流露出贪婪之色。
战斗焦灼许久,双方都伤得不轻。
花无义且战且退,余光不断搜寻着四周,企图寻找脱身之法,而青蛇不想给机会,步步紧逼。
“嗯……差不多了……”
温道霖脱下草衣,装作不经意路过的样子,看到正在交战的一人一蛇,立刻捂嘴惊讶,好像误入了不该搅和的纷争。
一蛇一人见到他,也是一愣。
随后花无义大喜过望,正愁被青蛇缠上,找不到脱身之法,温道霖这个活靶子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顾不得温道霖是从哪冒出来的了,花无义冲他遥遥喊道:“小子,过来助我一臂之力。”
“你当我傻吗?”温道霖不屑地笑道,“我上不是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