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黄牛一口否定掉掌控界碑的可能性，温道霖仍不死心，追问道：

“得到什么境界才能称得上【圣】？”

黄牛咧嘴一笑，作为一头曾经跟在仙人身旁过的神牛，谈到这个话题，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它整整说教了半个时辰，直到口干舌燥，牛不停蹄地跑到灵湖边大口大口喝水时，恼人的“哞哞”声才停下。

看似说了很多，实则都是废话，温道霖省略了黄牛话语中自吹自擂的部分，总结下来只有堪堪几句。

首先，必须得道才能成【圣】，但得道无关境界，而在于获得天道认可，这就与温道霖先前的认知大相径庭了。

这也意味着，即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也可能因为在某一领域有所建树，得到天道认可。

此外还有一种途径，即炼化外物，与身合一，培养出独属于自己的道种，走与其他人与众不同的道。

两种方法都能称之为“得道”，得道后则被视为【圣】，获得天道的权柄，可以驾驭凡人所不能掌握的神器，界碑就是其中之一，为土地神所掌握，因此除非温道霖达到土地神的位阶，不然掌控界碑无异于痴人说梦。

以前坊间便有传闻说，东华神州有个棋圣就是凡人得道，下棋战无不胜，凡间再无敌手，被誉为“神仙棋”，为军中所聘，执掌大权、调度局势，让所属小国一跃成为神州霸主。

当然，区别于境界体系，成圣体系是一种以瓜分天道权柄为基础的体系，也分等级，等级越高，掌握的权柄也就越重，但至于具体阶级，黄牛说它也不知道。

“得道，道种？”

温道霖猛然想起自己曾服用过道胚丹，还短暂停留过道胚的阶段，如今已被【位阶】取代，莫非自己早已得道却浑然不觉，那【位阶】正是成圣之路的一部分？

思及至此，他的兴奋之情不断涌现，将位阶提升到【农正】是他的一次机会，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虽然自己的推断不一定能成，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不再理会黄牛的滔滔不绝，他要尽可能采集地下的灵药灵草，尽力提升地灵精华的数量，赶在离开前实现位阶的提升！

凰血果，龙涎草，紫灵菇......

动用「灵草鉴别」的能力，温道霖风卷残云般地收割着地上的灵药，由于长期没人光顾，加上洞天福地里灵气含量浓郁，这里大多数灵药都成熟了，甚至一长一大片，兜兜转转一圈，收获满满，袋子都装不下。

眼下没时间顾虑会不会影响福地内的生态平衡，只要是成熟的灵药都被温道霖强盗般的掳走了，毕竟自己能否执掌界碑还是个问题，能带走的才是自己的，带不走的只能留在这里，被后来者采撷。

掂量了下袋子里灵药的分量，温道霖还是不满足，又将目光投向灵湖中肥硕的灵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