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吗?要不你也去休息,我一个人守着便是。”纪韶雪看温道霖闭着眼睛,以为他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关切道。
后者却没有回应,她纳闷地转头看了眼温道霖,却发现他紧紧盯着面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摊前围了三四个人。
这几人身穿粗布麻衣,看起来是哪家的下人,个个膀大腰圆,估计是常年干体力活,肌肉格外发达。
由于自家卖的是药材,客人多是病人或是负伤之人,所以门可罗雀,现在一下来了三四人,纪韶雪格外开心,连忙招呼。
“需要点什么?”
为首之人在几袋药材里扒拉了下,看了看,开口道:
“大夫说我血虚,得来当归治病,要二两。”
纪韶雪取出一杆戥子,对药材的位置熟稔于心,不用看就在一包包药袋里找到了当归,纤细玉手一抓,放到戥子上一称。
不多不少,刚好二两。
她又取出一张纸将当归倒入其中,拿绳扎了起来,递了过去。
谁知那汉子没接,作出一副幡然悔悟的样子,摆摆手。
“是我记错了,突然想起来,这病要的是黄芪,对,黄芪,二两。”
纪韶雪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重新给他抓了把药,拿纸袋包好,再次递了过去。
谁知他眼睛盯着药包,还是没接,正当纪韶雪疑惑之时,却见他满脸愤怒道:
“小姐,你可不能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啊!”
“有什么问题?”纪韶雪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我都是按你说的抓,也没有缺斤少两,哪来的问题?”
那汉子把药包一把撕开,指着里面的黄芪愤声道:
“还说没有,你这黄芪颜色怎么这么黯淡,还有一股异味,肯定是拿些陈年旧货糊弄我们老百姓!”
“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欺压我们这些下人,还有没有天理?!”
纪韶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刚想解释这是正常现象,黄芪并无问题,却听到一旁无动于衷的温道霖开口了。
“你的病我能治。”
汉子听后一怔,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头往下问:
“怎么治?”
却见他手握锄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的病不是血虚,是脑瘫,打一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