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不可能直接睡的,陈有闰观察她呼吸,平稳有力,觉得人好像也不是很生气,手便伸了过去。
殷兰现在也慢慢适应了不少,渐渐能体会到乐趣,所以大多数时候也不拒绝的,只有在他实在过分的时候。
比如每天晚上都这样的情况下,有时候他甚至还要第二次第三次,殷兰就坚决不同意了。
人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陈有闰突然亲亲她耳尖,声音有些哑,“今天我洗东西,大娃问我了,为啥每天早上都洗?”
殷兰一下子清醒不少,“他看见了?不是叫你藏着一点吗?那你怎么说的?”
她一急起来,手直接拍在他坚硬的胸膛。
结果陈有闰倒是没有什么,倒是拍得她手腕疼。
陈有闰看她龇牙咧嘴的样子,不由地好笑,将她的手拿过来轻轻揉了揉。
“叫他别瞎看。”
殷兰撑起来,有些着急,“你这样说,他不就更好奇吗?不行,这样不行。”
原来每次为了避免将床铺弄脏,所以现在的人都会在下面铺一个小垫子,这样,每天洗小垫子就可以了,既方便些,而且大多数人家里可每有两床被褥可以随时更换的,大家都秉持着能少洗就少洗的原则,毕竟东西精贵,洗多了如果洗坏了就不好了。
所以,每次都是陈有闰清洗的,最初他是晚上洗,后来是殷兰心疼,觉得他都累了一天一夜,还要洗东西,又是大冬天的,不方便去烧热水,用冷水洗她也看不过去,所以就叫他早上早些起来用热水洗。
陈有闰起得早,可家里的娃起得也不晚啊,起的晚的就只有一个人,就是殷兰。
当然,现在还多了一个王芸。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殷兰一直以为,家里是没有人发现的!
可是现在,大娃不仅发现了,而且说的是,陈有闰每天洗!
所以,他早就看到了?早就疑惑了?
以大娃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为了了解清楚一个知识,他可以缠刘景整整一周的时间,让刘景见他都怕了。
而且大娃现在大了一些,颇有把自己当大人的意思,若是家里又什么事情瞒着他,他是要不高兴的。
两个buff叠加起来,一想到可能会被娃知道,殷兰就欲哭无泪。
双手使劲地捶了捶陈有闰的胸膛。
可惜,气人,锤得 没事,她的手反而疼。
气死了。
陈有闰闷声笑了笑,捉住她的手,将人拉了起来,凑近她耳朵,“在下面窗户前头,站着,就不需要垫子。”
殷兰抿唇,还在思考时,陈有闰已经直接下床,而后一手就把她拎起来,直接夹在腋下。
不等殷兰惊呼出声,她人就已经天旋地转地站在了窗户前。
陈有闰贴在她身后,“窗帘不透光,外头瞧不见。”
他将她的手放在窗台,“这样。”
他以为殷兰不懂,殷兰没吃过猪肉,看过的猪跑可比他多多了。
不对,从前殷兰或许还有这样的自信,可是现在,古人都能造得出北洋的椅子...说不定古人的花样比她所知道的多多了。
所以,他知道的,也很多!
“试试?”陈有闰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殷兰的思绪才回笼。
都这样了,他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