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我有点不对劲！”

李重八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他现在非常冷静，比贤者时刻还要冷静。他可以对天发誓，他对央央绝对没有那种癖好。再联想到之前自己陷入的那种温暖感，他现在有一种感觉——

他被不知名的东西上身了！

换做两天前的他绝对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一个活生生的化形大妖正水灵灵地坐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这些鬼怪异谈。

他求助地看着李央央，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希望。令他不解的是，李央央脸上只有好奇心。

“八八，你好厉害！”李央央双眼大放异彩，恨不得直接生扑上来。

“央央，你还是叫我重八吧。”

李央央：“是你让我这么喊的呀！哎呀不管了，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功德啊？”

“啊？什么功德？我不知道啊！”李重八懵了。

他看起来确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李央央略一思忖，便双手连掐法诀，嘴里念念有词，片刻之后，她右手呈道指状指向客厅中央。李重八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原本空荡荡的客厅中央，凭空生出一个笼罩在金色光芒中的自己，不仅如此，光芒中央的李重八，正高举着右拳，仿佛正在呼喊着什么。

“呶，你刚才就是这样的。”李央央双手叉腰，也不再跪着了，两条小腿往外一撇，像个鸭子似的坐在了茶几上。

“你是说，我刚才在发光？”李重八简直不可置信：“我为什么会发光？”

“那不是光，那是功德之力的外显！”李央央严肃地科普道：“功德之力和灵力一样，都是同一种层次的力量。不同的是，灵力似乎是天地间本来就存在的力量，而功德之力据传是佛祖修成正果之后才出现的，只有修行佛法之人才会获得这种力量。”

“我不信佛的啊！”李重八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从没有看破红尘，就算曾经看破过，他现在也要再回红尘中来。

“那就很奇怪了，什么时候功德之力这么不值钱了？”李央央也搞不清楚状况了：“你试试看，看能不能控制功德之力。”

李重八尝试了拍、喊、问、威胁，甚至站起来把之前的台词和动作又模仿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生。

李央央都看不下去了：“你这样是不行的，你要回忆一下，刚才你引出功德之力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李重八努力地回忆着：“我刚才，唔，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后面就有一点愤慨，有一点同情，很愤怒，再后来，悲悯，还有一种很慈祥、很温暖、而且想要把温暖带给世界的感觉。”

李央央双眼一亮：“对，就是这种感觉，你试着让自己再沉浸到这样的感觉里，看看能不能把它们引出来。”

“央央你真是太聪明了！”李重八觉得这个方法特别可行，他立刻开始回忆当时的心态，并努力地尝试重新找到那种感觉。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低头看着眼前鸭子坐的李央央，渐渐地，李央央期待的眼神在他的视野里逐渐模糊、抽离，他又找到了那种温暖和慈爱关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