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个时候,还有留级一说。
所以,有的和科伟的姐姐同学的,后来就和科伟同学了。
后来,等到科伟上初三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就是上了高三,感觉考大学无望,于是又回来复读了。
当时科伟就和他的同学说,自己的同学多得去了。
谁知道,科伟刚刚说完了之后,这个过来复读的同学就说:“同学有什么稀罕的,你应该和小号同学过吧?”
科伟答道:“是的。”
“那我跟你说,我和小号同学过,和小号他哥小然同学过,还和小号、小然的姑姑同学过。”
科伟的这位同学,可能说顺了嘴,没有阀门。
她没有想到,别人听她说这话的第一反应,不是她的同学多,而是她应该留过很多年的级。
李老师是科伟的第一位语文老师。
她的课,科伟非常的重视。
她今天教他们学习的汉字是河水的“河”字。
“同学们,请看黑板,看看这个河字怎么写的?”
李老师一说,所有的学生都齐刷刷地坐好,一双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黑板。
“看好了,这个河字呢。它的左边是一个三点水,凡是三点水的字都和水有关系,大家可要记住了。看看这个三点水,怎么写。来大家跟我一起读,一点……”
李老师教了一遍。
所有的学生就跟着李老师大声地读:“一点,两点。”
所有的学生就又跟着李老师大声地读:“一点,两点。”
“提。”
大部分的学生都是跟着李老师读作“提”,只有一个学生读的好像不是“提。”
李老师又教了一篇,目的看看是谁读错了。
这回她连了起来:“一点,两点,提。”
李老师读完了之后,就让所有的学生跟着自己读一遍。
这会她看清楚了,在教室后面东北角坐着的一个男学生,好像声音就是从他那个地方发出来的。
“修重。”
李老师喊完修重的名字,修重站了起来。
“一点,两点,提。你自己读一遍。”
“一点,两点,腾。”
修重读完了后,全部学生哄堂大笑。
“修重你过来。”
修重听了李老师的召唤,拖拖拉拉的,从教室的后面,来到讲台上。
“你张开嘴。”
修重张开了嘴,李老师看清楚了,原来是一个“豁牙丑。”
他们这个地方,把刚刚掉了两颗门牙的小孩子称为“豁牙丑。”但是没有贬义。
这下李老师明白了,由于门牙掉了,不兜风,所以很容易把“提”读成“腾”。
下课后。
李老师看见她的那些学生,心里很是高兴。
可是有一件事情,她在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个名字叫国符的孩子穿了一身红裤子。头发又是很长。明明就是一个女孩子,她怎么进了男厕所呢。
后来李老师才知道,原来这个国符上面还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所以他的衣服,都是穿他姐姐剩下的。
在80,90年代,老二穿老大剩下的衣服,而老三穿老二剩下的衣服,这些都是没有什么稀奇。毕竟是物质不是很丰富。不像后来,人们连自己的都穿不过来,更不会去捡别人剩下的了。
但是有一点,那是一般家庭不会存在的。
那就是,妹妹穿哥哥的,或者,弟弟穿姐姐的。这种跨越性别的穿。
女孩如果要是穿了哥哥的衣服,别人会说假小子。男孩如果要是穿了姐姐的衣服,别人会说,男孩子长大了则怕老婆。
这在一般的父母心里接受不了。当然男孩本人更会接受不了。
但是国符家这种情况,还是在李老师心中首次出现。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科伟上面还有一个姐姐科娟。
可他从来没有穿过姐姐科娟穿剩的衣服。
哪怕一双鞋子,一双袜子,都是各自穿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