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觉得定是她眼花看错了。
这皇后怎么会嫌弃皇上呢?
一屋子人呼啦啦地行礼。
裴宗一脸意气风发地走进来,直奔皇后。
扶起后直接坐到了君歌原来的位置上。
皇后:“……”
裴宗坐下后一脸稀奇地看向站在那的君歌,“君谷主也在啊?”
君歌:“……”
皇后:“……”
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觉得他们皇上不仅嘴欠。
眼还瞎。
“皇祖父,您是不是批奏折太累了?”
裴初坐在皇后吩咐宫里的木匠做给他的专属小马扎上,歪着脑袋看向上座的裴宗。
“皇祖父的乖孙哟,比你父王孝顺,知道疼皇祖父。”
裴初:“眼睛累到了。”
裴宗脸黑了,“嘿!你这小滑头……”
皇后不着痕迹地偏心,“行了。”
一大把年纪了。
尽搞这些无用的。
观着裴宗脸上的神色以及眼神,君歌猜测他定是有私话与裴玄他们交谈,当即觉得自己该识趣些。
“民女一直想到宫中观赏一番,择日不如撞日,现下民女倒是想去瞧一瞧。”
皇后:“这有何难,让本宫身边的贴身宫女兰心带你前往即可。”
“谢娘娘。”
君歌朝裴玄点点头,拉着一旁硬要跟着她的调皮鬼跟着兰心往殿外走。
裴玄眉心微动,目光久久在她身上流连,眸中似有无尽的温柔伴随着宠溺漫延而开,灿灿兮如明珠生晕,光彩流转。
他说过。
她本就属于皇家。
属于他的。
殊不知这一幕在上座的帝后相视看了眼。
露出了同款八卦。
以及那活活像是,
不得了了,
自家猪终于会拱白菜了!
这老父亲和老母亲甚是宽慰了。
终于上秤了。
……
裴初想放风筝了。
君歌只能陪着他在御花园里放。
身旁是他笑得像是铜铃般的笑声。
不由得心里一阵满足。
脑海里不禁想起了书本里的一句诗:
偷得浮生半日闲,人间至味是清欢。
生活便是如此,平平淡淡就好,不必总是轰轰烈烈,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常,其实更加宽慰人心吧。
“母妃,风筝断了!”耳边裴初失落的声音传来。
君歌抬头就看到缓缓落在另一边方向的风筝,笑着蹲在他前面,“我给你找来。”
随后朝惊讶的兰心嘱咐道:“劳烦姑娘了替我照看一下初儿,我去去就来。”
她知晓这宫女惊讶什么。
但也并未过多解释。
在进宫前并未叮嘱团团喊她的称呼。
她也……舍不得让自己的儿子别喊自己为母妃。
她一直没有忘记之前她告诉团团自己不是她的母妃。
孩子伤过一次了,定不能再伤一次。
反正她也不在意这些世俗的目光。
沿着方向一路走,发现越走越偏僻。
还在想着是不是走错了。
前方突然传来一句话。
“王爷,奴婢心悦您已久,求您纳了奴婢吧。”
不是?亲眼目睹表白现场?
还是一宫女与王爷的故事?
她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她正想着转身返回,却未料到那男子往这边走了,嘴上呵斥那宫女,“放肆!你是眉儿的贴身丫鬟,竟敢如此行径。”
“可是那晚王爷与奴婢在榻上……”
“闭嘴!”
男子警惕地朝四处观望。
君歌快速地闪身躲在那棵树丛后方,刚好被挡住了。
不过这侧方便能清清楚楚看到男子与女子在假山前的背影了。
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被压得极低。
“本王知道你心悦本王,待事成之后,定会给你一个身份。”
女子兴奋得抱住男子,“奴婢就知道王爷心里是有奴婢的。”
两人你侬我侬的。
这位置深幽。
往常极少人路过。
两人竟丝毫不顾……
不过这主动的是这宫女,那男子靠在假山的石头上。
任由这宫女将这衣裙脱了。
眼见这两人打算更进一步。
一只烫得像是滚烫的开水似的,掌心带着明显的粗糙感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声音略带低语,呼吸落到她的耳垂处。
“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