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道:“岳母容禀,听说那柴贵患有花柳病,若是把四娘嫁过去,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窦氏怒道:“身为李氏女,为了李家,就是火坑,也得闭着眼睛往里面跳。”
韩光笑道:“岳母大人将四娘许配给柴贵,无非是想补偿柴家而已。我有别的办法补偿柴家,包柴慎满意。这样就不用把四娘嫁给患有花柳病的柴贵了。”
“什么办法?”李秀宁问。
韩光道:“将酿造酒精之法送给柴慎。酒精是治疗外伤的良药,乃是军中的必须品。柴慎再将酒精献给杨广,必得帝心和军心。这么大的收益,柴慎一定满意。”
“不行!”李秀宁摇头道:“如此军中神药,不能落入外人手中。”
韩光瞪了李秀宁一眼,骂道:“格局如此之小,多向岳母大人学学!
如今战乱不断,死伤的都是我中原男儿。许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患都是伤口化脓而死,有了酒精便能大大减少这些伤患的死亡!
你李家欲取天下,是要一个拥有大量百战余生老兵的天下,还是要一个白骨露於野的天下?!”
韩光骂了一通仍不罢休,换口气继续大骂:“将酒精通过柴慎的手献给朝廷,医治的都是你李氏将来的子民,将来的兵。
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就为了眼前的利益斤斤计较。当真是鼠目寸光,枉为李氏嫡长女!
岳母大人当初能说出“我恨不能为男儿身”这样的豪言壮语,是何等的男儿胸襟!!偏偏到了你这里变得如此小肚鸡肠。
当真是虎母犬女矣!”
窦氏听到这里,再也绷不住,顿时眉开眼笑,不住点头:“贤婿所言甚是。”
李秀宁大是不依,摇晃着窦氏的胳膊道:“阿娘,韩光他骂我。你不帮我出气就算了,为何还要夸他。”
窦氏笑着道:“因为他说的对。”
李渊也在一旁道:“三娘你什么都好,就是欠了些眼光和心胸,以后要多向我贤婿学学。”
接着又对李建成和李世民道:“你们两个以后也要和我贤婿多多交往,能获益良多。刚才他骂三娘的一番话,为父也是茅塞顿开。”
李建成和李世民躬身道:“谨遵父命。”
这时李秀宁一扬手:“不对!不对不对!”
接着死死的盯着韩光眼睛道:“我了解你,你只有在心虚时才会大骂我。说!刚才你对四娘做了什么?”
韩光怒道:“我和四娘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这时李秀珠却走到窦氏面前跪下道:“母亲,我豪门大户嫁女自古就有陪嫁丫鬟一说。秀珠求为三姐陪嫁丫鬟,一起嫁给姐夫。”
李秀宁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揪住李秀珠头发,大骂:“好你个李秀珠,我好心叫你去找你姐夫问计,你却趁机抢我男人!”
李秀珠头发被扯,尖叫道:“三姐,我没有和你抢姐夫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共侍姐夫,你做大,我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