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希和碧桃都没有防备,没想到向云起这个名声在外的书生,竟然会如此没有廉耻的当街动手动脚。
趁她不注意,当街扯开了她的衣领。
宋曦希用力甩了一巴掌过去,拽好自己的衣裳,遮住那雪白的肌肤,她怒道:“向云起,你干什么?!”
向云起方才看到了宋曦希锁骨右侧的心形胎记,松开手,笑了。
他笑的有些癫狂,笑着笑着,竟是笑出了眼泪。
她小时候落水,他救她上来的时候,看到过这个胎记,她就是宋曦希。
“曦希,你是曦希!”
太好了,她是宋曦希,他之前还真的担心过,相府是不是把宋曦希这个二小姐残害致死了,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才会不知从何处又找来了一个和宋曦希长相相似的女人来代替她。
不然她的变化怎么会那么大?
可如今看来,胎记还在,她是真的宋曦希,她是那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人。
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缘由,她心里一定还是有我的。
向云起还在傻笑,
宋曦希看着只顾傻笑,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向云起:“你真是疯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你口口声声说你在乎她,不过是欺骗你自己罢了。”
“宋曦希从没有在你这里,得到过任何实实在在的好处。”
就算她是从前的宋曦希,他也不该这样对待她。
若向云起真的想要对宋曦希好,就该在她受相府折磨的时候早日娶她回家,帮助她脱离苦海。
而如今宋曦希已经嫁人,为了她的名声、清誉,他也该离她远远的。
他难道就没有想过,他这样对她,一旦被夫家的人知道了,会让她在夫家的日子有多么的难过!
宋曦希拉着碧桃就要走,却是被向云起拽住了袖子。
向云起质问她:“宋曦希,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宋曦希,可你身上明明有胎记!”
“你这样做,是因为你已经嫁人了,你是为了我好,才故意和我划清界限的对不对?”
宋曦希无语了:“大哥,你挺会脑补啊!我都说过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往事随风,向公子,向前看吧。”
看着向云起的样子,他估计也听不下进去,宋曦希懒得废话,拉着碧桃去买好吃的。
同时,她吩咐身边的人,以后若是看到向云起想要靠近,一定要拦住他。
她不想再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
金钊抿了抿唇:“夫人,方才是属下失职,属下该保护好夫人的。”
宋曦希摆摆手:“不必说这些,他距离近,谁都没想到名声在外的温润书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金钊犹豫片刻后问道:“夫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宋曦希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那自然是不能够!”
“月黑风高的时候,找几个人用麻袋将他的脑袋套上,胖揍一顿!让他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金钊面上一喜;“属下这就去办!保管办的神不知鬼不觉!”
……
街道两旁,茶楼酒肆林立,市声喧嚣,夹杂着小贩的吆喝和讨价还价的声音,偶尔传来的丝竹之音。
宋曦希循着香味儿找到了最受百姓欢迎的几家餐馆和摊位,吃了旋炙猪皮肉、卤煮火烧、芸豆卷、艾窝窝、糖耳朵……
和碧桃一起吃喝玩乐了大半天,天色渐渐暗了,宋曦希给陆战湛买了不少好吃的,又挑了一套穿起来很轻便的可以运动的时候穿的衣裳之后才回府。
回了陆府,管家常叔面带忧愁之色。
“夫人,督主喝醉了,厨房送去了醒酒汤,可督主就是不喝,怎么劝都不听,夫人快去看看吧。”
“哎呦,督主已经很久没有醉的这么厉害了,老奴真怕督主的身体扛不住啊……”
“督主早年被刺杀,身体受过伤,前阵子又去了阴暗潮湿的牢狱里审问犯人,这再喝了酒,可怎么是好啊!”
一进屋,宋曦希就闻到了一股鱼腥味儿。
怪不得陆乘渊不想要喝这醒酒汤,她一个清醒的人闻着这味道都觉得腥,更何况一个喝醉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