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在说我可要恼了”杨清源羞愤道。
两人从三四岁,连事都记不全的时候就认识,也是缘分使然,一路走到现在,做了十几年的兄弟,对方有什么不堪回首的黑历史都知道的很清楚。
“淡定淡定,你又不是於彩学校里的男朋友,其实於彩除了太开放太骚了一点儿,其他的还不错,学习也好,当初她是去了东大的吧,那里好像也有那种类似的“工作”,你猜她是不是?”
“你再说我锤你了”杨清源举起拳头,威胁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陈俊英看着杨清源那只莹白如玉,晶莹秀丽,比女孩还漂亮的拳头,果断行了个法国军礼认怂了。
他摇着头吐槽“现在让你捶一下,那我还不得原地升天?”
接着开始抨击起那些更尊外的“地方”,像“江外”那样的二三流的垃圾,拿别人当祖宗一样供着也就算了,踏马“东大”排名可不低,也这么干,它图什么?听说“东大”的负责人娶了自己的同学,但生了三个孩子都是混血,都四五十了,前两年还添了个亲弟弟,听说就是皮肤有点黑,也是奇葩”
说着说着,陈俊英顿了顿,问出了一个问题“哎你说,既然世界不是唯物的,那么进化论肯定不对了,按照神话传说,咱们是女娲造的,老外是他们的上帝造的,那黑人是怎么来的?”
杨清源闻言愣了愣。
“是哦,那黑人是怎么出现的?在这个超自然的世界里,地球三大人种,其他两个种族都有自己的神话源头,总不会只有他们真是从大猩猩进化的过来吧?那也太不合群了。”
“......”
“我教你背的经引背下来了吗?背一遍给我听听”
临近晨曦的时候,杨清源从睡梦中醒过来,开门出来,便看到客厅沙发上躺倒睡过去的陈俊英,几张写满字的白纸散落在他身边。
杨清源将纸张收起,然后将他唤醒,抖着白纸开始检查作业。
陈俊英被直接粗暴地叫醒,很是烦躁,一股起床气凝结在眉宇间,那种桀骜的感觉直接就涌出来了,但还没等他发脾气,就听见杨清源让他背诵经文的声音,突然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
拧了拧双目间的鼻山根,陈俊英开始认真的背经:
“道者,以诚而入,以默而守,以柔而用。用诚似愚,用默似讷,用柔似拙。夫如是,则可与忘形,可与忘我,可与忘忘...”
“嗯,不错,都记下了”杨清源赞许地点头,将抄篆着经引的纸张递过去。
但陈俊英闻言却并不怎么高兴,反而皱着眉头,神情显得有些愁苦与无奈。
接过杨清源手里的经文,嘴上嚷嚷着抱怨“但我这光记住没理解啊,这些怪字一个个长得跟甲骨文似的,才一百来个字,我花了一个晚上才勉强记下。你这注释写的也云里雾里的,跟天书似得,怎么理解呀?这也太难了吧”
话音未落,他就像是忽的想到什么,突然来了精神,眼中带了期待,双手连连比划着问道:“你能不能用那种神念传法...或者说是醍醐灌顶之类的手段,让我直接就能明悟了、学会了?”
“别做梦了,你说的那些,修为境界要达到一定层次,在超凡领域的道路上走出一段很遥远距离的修行者才能够做到,起码是达到让神念与天地大道共鸣,接引万道降临那种层次的道行。
境界不够的修行者只能做到精神外放,在虚空中显化烙印,无法引动共鸣。
或许我将来能够触及到那种层次,但现在是不可能的,整个世界都还没有出现那种层次的生灵”
杨清源已经不是一无所知的懵懂门外汉,经过老师张道平的教导解惑,他对修行界的一些基础见识与了解,已经被补齐。
于是他立即打断发小不切实际的幻想,招呼他跟着自己一起修行,想来在自己运转经文,接引灵机时在一旁跟随着冥想相同的经文,或许能有些效果。
“唉~ 我这一晚上无论怎么去感悟去理解这区区一百多个字的经文,却感觉始终没有摸到确切的脉络,心里总是有一种空虚感,像是被吊在半空,没有那种脚踏实地的踏实与安心,对于接下来的修行能否顺利,我的不安已经要大过期待”陈俊英叹着气跟着杨清源盘膝坐下。
杨清源看了陈俊英一眼,随后立即收回目光,他感觉小陈现在心情有些过于激动了,他现在心里那种忐忑、害怕与期待交织的情绪可能比他当初高考成绩出来时还要剧烈,甚至比他将来脚踏两只船泄露时面对的修罗场还要强盛。
饶是以他的大心脏,也不能平稳心情了,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平常的口头禅词汇“狗几把、焯踏马...”都不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