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第一眼先是被眼前白嫩的皮肤晃了眼睛,然后就看到林婉莹手臂上被咬的地方已经肿胀了起来,牙印周围呈暗红色。立马将手里的衣袖绑在她的肩膀处。
“哎呦,这咋能撕人家女娃娃的衣服啊,这不是毁人青白吗,这还咋嫁人啊。”
“就是啊,这把人家看了、摸了,不要把人家娶了啊。”
围观的婆子妇女们小声议论着。这个时候的乡下文化水平普遍不高,还保留着老祖宗留下来的陋习。
虽然国家已经严令禁止了,可是在这种观念早已经在她们心里根深蒂固。
事件中心的两人此时都无心关注别人说了什么。一个正忙着救人,一个想着现在医疗相对落后,自己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婉莹感觉脑子开始昏昏沉沉的。要是自己死了爸爸妈妈应该会很伤心吧。
“嘶~”林婉莹的伤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手臂的疼痛唤醒。
原来是男人绑紧了她的手臂防止毒素扩散之后,从旁边一个打猪草的小孩手里借了一把镰刀,也顾不上会不会伤口感染,用水冲洗了上面的脏污,利落的在她伤口处划了个十字。
然后两只手用力把毒血往外挤。直到血液变成正常的颜色又挤了一会儿才停下动作,转身对着听到消息赶来的大队长问道:“队里的牛车在哪,要送她去公社卫生室打血清,伤口也要消炎。”
“在牛棚,今天不是去公社的日子,你二牛叔应该在家。”
大队里是有牛车的,赶牛车的是个退伍的老兵,之前在战场上伤了腿,干不了重活,大队就给他安排了赶牛车的活,平时不是农忙的时候每三天去一次公社,有事的都可以坐牛车一起去,每人给个两分钱就行,这钱不用上交。
大队的拖拉机是不能轻易用的,只有农忙或者重要的事才能用。
“好。”男人说完就抱起林婉莹抬步往二牛叔家走去。
林婉莹在半路的时候就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林婉莹醒过来的时候沈小婷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无聊的玩自己的辫子。
“小婷。”林婉莹开口声音嘶哑。
“婉莹你醒啦,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饿吗,不过大夫说你现在只能喝粥。”
“有点渴。”林婉莹感觉自己嗓子火辣辣的。
“哦哦。”沈小婷连忙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喝了杯水才感觉喉咙好多了。
“小婷你怎么在这啊,我睡了多久了。”林婉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自己应该是在卫生室的病房里。
“你昨天伤口感染了,发了烧,我今天就跟大队长请了假过来看你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