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庆生见没人反对就安排道:“保家你去请大队支书,保国去请大队会计,一起来做个见证。”
两人应声出去了,没过多久就带着大队支书跟大队会计回来了。
“魏老哥,你这大晚上的叫我们俩过来有啥事?”大队支书进门就问坐在堂屋方桌正中央的魏庆生。
“现在保国也结婚了,我跟你嫂子的任务也完成了想把家给分了,今天请你们两位来就是想让你们给做个见证。”魏庆生简单说了原因。
“老哥,保国这才刚结婚,你这么急着分家干啥。”大队支书王胜利跟魏庆生是自小的玩伴,关系还不错,此时听魏庆生要分家就转头看向他两个儿子。“是不是你们两个小子给你爹闹不痛快了。”
村里都讲究父母在,不分家。父母还在世就分家那是不孝顺的表现。
“不是他们的问题,树大分叉,儿大分家。我跟你嫂子操劳了大半辈子了,现在两个儿子都成家了,我们也想清静清静,享几天清福,他们的小家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听到这王胜利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跟会计吴爱民一起坐在旁边见证他们分家。
李翠花给两人一人沏了一碗红糖水,然后坐到了魏庆生另一边。
把几个孩子赶出去玩,屋里就剩下了魏庆生夫妻,魏保家夫妻,魏保国夫妻,还有魏小芬,跟来做见证的大队支书,大队会计9个人。
“我跟你娘把你们拉扯大,娶了媳妇成了家,我们的任务呢也算是完成了。”
“以后分了家不代表断了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们心里头要记着你们始终是彼此的家人。”
“爹,我们知道了。”兄妹几人连忙应声。
魏庆生拿出厚厚的一本记账本翻开。
“早些年家里穷,那时候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存下什么钱了。后来条件好一些又要供你们几个上学家里一直没存下什么钱。直到64年保家初中毕业上工之后家里才陆续攒下点钱。”
“先来说说家里这些年的流水,我每天都有十工分,你们娘跟秀兰每天也有七八个工分,保家上工到当上大队计分员一直也都是十个工分。”
“64年,除去分的粮食和肉,剩下的工分一公分换3分钱,分了41块2毛5分;65年,分了85块6毛;66年,一工分能换3分5厘,分了96块2毛5分;67年,工分分了144块3毛7分,但是这年保家跟秀兰结婚置办花了56块8毛钱,礼金收了15块2毛。”
“68年,工分分了90块3毛钱,这年大毛出生,里外一共花了11块4毛;69年,芬兰在家带孩子没有工分,这年工分分了32块6毛2分;70年,这年工分涨到5分钱一公分,分了51块2毛5分,大丫出生花了9块钱;71年,工分分了68块1毛,二丫出生花了8块6毛;72年,工分分了73块6毛;73年,分了78块2毛,这年二毛出生花了7块9毛钱;74年,每工分能换6分5厘,分了66块8毛7分;75年,秀兰也开始上工了,工分分了178块8毛5分,今年才过了3个月,大队的工分还没结就先不算。”
“67年保国高中毕业去参军之后开始每个月给家里寄5块钱,一年就是60块;69年保国提干,每个月开始给家里寄20块钱,一年就是240块;到现在一共给了家里1860块钱。”
“73年小芬也毕业找了个供销社的工作,每个月也给家里20块钱,到现在一共两年零六个月,一共给了家里600块钱。”
“也是73年家里房子实在不够住,保家当初结婚家里也没给起新房子,所以这年给保家盖三间青砖大瓦房花了965块3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