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乐乐咬着嘴唇，"如果要选择的话。"

叶暖阳看着男孩认真的眼神，轻声说："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乐乐的声音很小，"我希望你能选择舅舅。"

叶暖阳愣住了。

"舅舅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其实很温柔的。"乐乐继续说，"而且，自从你来了之后，他笑得比以前多了。"

叶暖阳感觉心跳加速："乐乐......"

"我知道的。"乐乐认真地说，"舅舅看你的眼神，和看妈妈照片时一样温柔。"

门口传来响动，商砚辰走了进来。

"还没睡？"他看着两人。

乐乐赶紧躺下："这就睡这就睡。"

叶暖阳也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等等。"商砚辰叫住她，"明天的事......"

"我知道。"叶暖阳说，"我会小心的。"

商砚辰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早点休息。"

叶暖阳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乐乐的声音：

"舅舅，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暖阳阿姨说呀？"

"睡觉！"

叶暖阳忍不住笑了。但笑容很快又消失了，因为她想起陆行之的告白。

她其实早就知道陆行之的心意。但是......

叶暖阳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明天的发布会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办公室，她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但眼前总是浮现出两个男人的身影。

一个温和如春风，一个内敛似寒冰。

一个勇于表达感情，一个把一切藏在心底。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总是不自觉地向着那个看似冷漠的人？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明天的发布会，最好想清楚站在哪一边。不然，可能会后悔。"

叶暖阳的手微微发抖。她知道，这是白初薇的警告。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商砚辰走了进来。

"这么晚还在工作？"他问。

叶暖阳赶紧收起手机："马上就好。"

商砚辰走到她身边，看着电脑屏幕："这些数据......"

"嗯，我在整理证据。"叶暖阳说，"明天......"

"不用去了。"商砚辰突然说。

"什么？"

"发布会的事，我来处理就好。"商砚辰说，"你留在医院照顾乐乐。"

叶暖阳站起来："不行！这是我们一起查到的真相，我必须......"

"我说了不行！"商砚辰突然提高声音，但很快又压低，"太危险了。"

叶暖阳看着他："你是在担心我吗？"

商砚辰愣住了。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他的侧脸上。

"我......"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叶暖阳轻声说，"但是商悦小姐的事不会重演了。因为这一次，我们是两个人。"

商砚辰看着她，眼神复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叶暖阳直视着他，"就像你知道自己的心意一样。"

商砚辰猛地转身："别说了。"

"为什么不敢面对？"叶暖阳问，"是因为我像商悦小姐吗？"

"不是！"商砚辰转回来，"你是你。从来都是。"

叶暖阳心跳漏了一拍："那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商砚辰的声音很轻，"害怕靠近你，害怕让你卷入危险。就像悦儿一样......"

叶暖阳走近他："但我已经在这里了。而且，我哪里都不会去。"

商砚辰看着她，突然伸手抱住她。

"让我就这样抱一会。"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就一会。"

叶暖阳感觉心跳得厉害，但她没有挣扎，只是轻轻回抱住他。

月光静静地洒在两人身上，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

而在医院的另一端，陆行之看着这一幕，默默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输了。但至少，他不会留下遗憾。

只是不知道，明天的风暴，他们能否一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