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叶暖阳说，"你留在医院。如果......如果我有什么事，就告诉商砚辰，让他带着证据去警局。"

陆行之看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叶暖阳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半小时后，叶暖阳站在老厂房前。月光照在斑驳的墙面上，显得格外阴森。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顶楼的画室里一片漆黑。叶暖阳打开手机照明，看到墙上还挂着几幅画，都是商悦的作品。

"来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叶暖阳转身，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口。

"是你？"她惊讶地说。

"没想到吧？"对方走进来，月光照亮了她的脸。

是个和白初薇长得很像的女人，只是更加成熟，眼神也更加复杂。

"白雪薇？"叶暖阳不敢相信，"可是你不是......"

"死了？"白雪薇笑了，"是啊，在所有人眼里，我已经死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装死？"白雪薇走到画前，轻轻抚摸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查清真相。"

叶暖阳慢慢明白了什么："所以当年......"

"对，是我发现了"舒乐宁"的问题。"白雪薇说，"我本来想揭发白家，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们先下手为强。"白雪薇的声音带着恨意，"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如果不是商悦及时发现......"

叶暖阳震惊地看着她："所以商悦小姐......"

"是的，她救了我。"白雪薇说，"但也因此发现了真相。"

"然后他们就......"

"对。"白雪薇咬牙，"他们用同样的手法杀了她。而我，只能装死，等待机会。"

叶暖阳突然想到什么："U盘是你放的？"

白雪薇点头："商悦临死前把证据给了我。这些年，我一直在收集更多的证据。"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因为时机到了。"白雪薇说，"明天的发布会，将是一切终结的时候。"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有所有的证据。包括当年的实验记录，还有......"

突然，楼下传来响动。

"有人来了！"叶暖阳紧张地说。

白雪薇脸色一变，把U盘塞给她："快走！从后门走！"

"那你呢？"

"我没事。"白雪薇推着她，"快去找商砚辰，让他带着证据去警局。"

叶暖阳刚走到后门，突然听到白雪薇说："等等！"

她回头，看到白雪薇站在月光下，神情复杂：

"帮我告诉初薇，对不起。我知道她一直在恨我，但是......"

"砰！"

楼下传来巨响，似乎有人在踹门。

"快走！"白雪薇喊道。

叶暖阳转身跑下楼梯。身后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但她已经来不及分辨。

一路跑到医院，叶暖阳才停下来喘气。她拿出手机，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商砚辰的。

正要回拨，手机又响了。是陆行之。

"快回来！"他急促地说，"出事了！"

"怎么了？"

"白初薇带人来医院了。"陆行之说，"他们说要查封所有的病历档案。"

叶暖阳心里一沉："我马上回去。"

挂掉电话，她攥紧手中的U盘。现在，证据就在这里。但是......

她看了看时间。还有八个小时，就是发布会了。

这将是一场恶战。而这一次，她必须赢。

为了商悦，为了白雪薇，也为了......所有被伤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