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商氏集团大楼里,只有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商砚辰坐在电脑前,仔细查看着屏幕上的资料。这些是他让人从医院调来的历年用药记录,密密麻麻的数据中隐藏着他想要的答案。

手机突然震动,是张妈发来的消息："少爷,叶小姐说您再不回来,今晚的汤就要凉了。"

商砚辰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十点。正要回复,又一条消息进来：

"舅舅,暖阳阿姨熬的汤好香哦!你不回来我可要喝光了!"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快速回复："马上回去。"

合上笔记本电脑,却又想起什么,重新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他这段时间收集的资料：

2018年4月15日,白氏制药申请"舒乐宁"临床试验。

2019年3月8日,临床试验出现不良反应报告。

2019年6月20日,白初薇主持药物评估会议。

2019年8月12日,商悦最后一次出现在医院。

2019年8月15日,车祸发生。

2019年9月1日,"舒乐宁"获批上市。

这些时间节点,总让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砚辰。"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抬头看到叶暖阳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保温桶。

"你怎么来了?"商砚辰赶紧合上电脑。

"连着两天加班到这么晚。"叶暖阳走过来,"想着你可能没吃饭。"

商砚辰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饿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在查什么?"叶暖阳把汤递给他,顺便瞥了眼电脑屏幕。

"没什么,公司的事。"商砚辰含糊地说。

叶暖阳没有追问,只是说："乐乐说想吃红烧排骨,我明天试试看。"

商砚辰喝了口汤,温热的感觉流进胃里："很好喝。"

"是吗?"叶暖阳笑了,"那明天继续给你炖。"

看着她的笑容,商砚辰心里一暖,却又想到什么,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了?"叶暖阳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

"没事。"商砚辰牵起她的手,"我们回家。"

开车回去的路上,叶暖阳的手机响了。是陆行之发来的消息：

"明天能来办公室一趟吗?有些病历要讨论。"

"好。"叶暖阳回复。

商砚辰瞥了一眼她的手机："陆医生?"

"嗯,说要讨论病历。"叶暖阳说,"最近他好像特别忙。"

商砚辰若有所思："是吗......"

第二天一早,商砚辰送完乐乐上学,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开车去了第一医院。

"商总。"医院院长亲自出来迎接,"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嗯,想看看医院的情况。"商砚辰说,"特别是信息化建设这块。"

"这边请。"院长带着他来到信息中心,"我们的系统刚升级完......"

商砚辰认真听着,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等院长介绍完,他说："我想看看具体的操作流程。"

"当然可以。"院长叫来技术主管,"给商总演示一下。"

借着演示的机会,商砚辰注意到系统的一个细节："这个历史记录能追溯多久?"

"一般是三年。"技术主管说,"再早的数据会归档。"

"归档的数据还能调出来吗?"

"需要特殊权限。"技术主管说,"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2019年8月的一些数据可能找不到了。"技术主管说,"当时系统升级,有部分数据丢失。"

商砚辰的眼神一凝："正好是那个时候......"

"商总说什么?"院长没听清。

"没什么。"商砚辰站起来,"麻烦把能调出来的数据整理一下,我要详细了解。"

从信息中心出来,商砚辰正要离开,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

陆行之正和叶暖阳站在走廊上说着什么,神情严肃。

商砚辰下意识地躲到柱子后面。

"这些病历......"叶暖阳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