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全程任它摆布,活像一只呆头鹅。
我想我真的该睡了,一块布居然都成精了?
看这块布最后飞回了元卿袖子里,她直觉这块布有点眼熟。
那股大力来的莫名,如果没有那块布兜着她,她会被直接掀下陡峰,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是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被她打脸后恼羞成怒,使出的最后一击吗?
男人彻底没有了动静,宁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种神经病一样冷傲的性格,让宁烟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她上前,月色转亮,借着月华,她看清了男人真面目。
娇弱的小心脏,不自觉漏了两跳。
映入眼帘,是一张巧夺天工,熟悉的,令她憎恶夜不能寐的脸。
宁烟双脚发软,瘫坐在地,差点叫出声来。
死亡的回忆涌上心头,她浑身血液忍不住倒灌,身体里最后一丝温暖退尽,只余寒冷。
再想到方才的作死行为,宁烟连将来埋的第二个土包都想好在哪了。
她竟然,扇了元卿一巴掌!
为什么她要这么鲁莽,当个纯白装货不好吗?
很快,宁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莫测盯着他的脸。
要不直接灭口吧?
反正他现在晕过去了,还身受重伤,现在不杀他,留着过年不成?
人,最忌讳的就是心软。何况还是对一个杀过自己的人。
渣意值,没有命重要。
再次拿出银簪,宁烟毫不犹豫向他心口刺去,眼见刺进了一半,银簪却无法再进一步。
深红色的血液,在他洁白的衣袍上,开出一朵糜艳的花。
宁烟惊诧,又用了十成十的力,仍然无法再进分毫。
星星点点莹白色的光,从元卿胸口漂浮而出,如同洒落人间的星辰,梦幻神秘。
宁烟无奈拔出银簪,又连扎数针,癫狂模样堪比容嬷嬷,无一例外都被挡开。
“卧槽,有外挂!”
那怎么办?这一巴掌对仙界第一元卿来说,不管是谁动的手,都无异于将他的尊严和骄傲按在地上摩擦,他要是活着,宁烟注定难逃一死。
她愣在原地,心乱如麻。
他有病吧?自己受伤不回家,居然倒在一个空无一人的角落里,让她误会。
都怪他。狗元卿。
宁烟想到什么,眼神一狠,开始扒拉元卿衣袍。
这可不是她瑟狼上身想趁人之危给他办了。她现在的身份是卧底,上面还有个兰暃,先把他交代的事办了再说。
元卿,她注定杀不掉,只能先想办法抱那位大腿了。
三下五除二,元卿被她剥的精光,宁烟的手有意无意触过他的肌肤,莹白色的光,让他伤口飞速愈合,她顶着掉脑袋的风险揩油。
这人虽然不讨喜,身材倒不错。
差不多了,她戴着头套的脑袋,使劲在他腹肌上。
蹭。
这下是货真价实的元卿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