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忙完。有空了问。”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原地。
宁烟眼睛弯了弯,她就知道这一招有用。
她到河边洗完碗,打开窗户把碗放回碗堆,跟着来时的小路走,畅通无阻的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夜色如墨,整个峰顶陆陆续续沦陷在黑暗中。
吃过饭后困意袭来,宁烟用严昼给的膏药涂在脑袋头上,效果立竿见影,肿痛瞬间消失。
她宝贝似的收起膏药,不忘自己的修炼大业,继续打坐比比划划,只不过后面动作慢了下来,人也倒在了榻上。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天还没有亮全,宁烟就被严昼喊醒,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生无可恋的擦着仇人的案几。
此时,她恨的牙痒痒的元卿,距离她也就一张屏风之隔,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她也挺好奇是谁给他伤的这么严重,为什么不能伤的更严重一点呢?直接弄死他多好,了却她心头大恨。
祸害遗千年。
贺樊无论是身为宗主还是师兄,关心元卿是必然的,一大早就赶来给他运功疗伤。
宁烟吭哧吭哧搞完卫生,折腾完就被无情挥退,她累得都没力气骂人了。
放下扫帚,眼皮又开始打架,反正现在也没她事,正想回屋补觉,垂在身侧的手心忽然传来一阵痒意。
她低头看去,困意瞬间消了大半。
这不是那天晚上的那块红布吗?什么时候趁她不注意到了她的袖子里的?不会被人发现吧?
宁烟连忙捂住袖管,偷感很重的四处看了眼,迅速闪回自己房屋。
“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袖子里?”
宁烟这样问,也只是单纯看看这块布能不能听懂她的话。
她还记得,这块布最后飞进了元卿袖子里,应该是元卿的东西。很怕有人发现它,认为是她偷了东西,那可就麻烦了。
红布似乎能听懂她的话,伸出一个边角热情的朝她挥动,随即又摊平,一丝褶皱都没有,上面印出几个字。
[你好呀小姑娘,我是你未来的婆婆。]
宁烟:。。?
婆婆?好小众的词汇。
[小姑娘不要怕,我跟着你就是想看看你,没有恶意。]
“婆婆?呃,我可以问一下您是谁的娘亲吗?”
[你认识的那个,长得最好看的,阿慎的娘亲。]
她认识的,长得最好看……宁烟不想承认,但是只有元卿是她目前见过最好看的那个。
细想,名字又对不上。
“阿慎,该不会是元卿吧?”
[是啊,不过那只是他的一个称谓而已,他的小名叫阿慎。]
宁烟干笑两声:“那您误会了,我跟他,没有可能。”
红布又刷新出一行字。
[哎呦,小姑娘不要害羞,其实那天的事,我都“看”到了。你抱着吾儿,不惜付出生命危险也要揩油,我从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姑娘,当时我就确定你是我儿真爱。]
不是?你一块布都看到什么了,不要乱误会人啊!她那天明明只是很单纯的蹭气息好不好?
[瞧瞧,其实吾儿对你也很有意思,一醒来就商量着要找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