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烈火,无声自燃。
齐灿在心里自嘲。
他自以为常年身处女人堆,早已对女人的言语,拙劣的撩拨免疫。现在,仅仅是轻微的触碰,他的脑海里,就无法自控的浮现种种瑕思。
你不是想尊重她吗?你不是想循序渐进吗?你不是想克制吗?
那你现在的脑袋里,想的怎么是别的东西呢?
啊,你真龌龊。
明明她只是单纯的请教你而已,方才只是一个不经意的意外,你怎么就想歪了呢?
承认吧,你现在就想得到她,想的要命。
你想看她秀眉蹙起,双眼蒙雾,想看她神态迷离任你摆布。想让这张纯白无瑕的纸上,只有你一人的画作。
宁烟见他走神,心想那还得了,她还没开始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刷好感呢,他就想别的了。
她现在,是冒着被房顶上那位听墙角的风险撩帅哥啊。
时间不等人,她一脸做作天真,倾身靠近齐灿。
宁烟和齐灿面对面,能够切身感受到彼此呼吸。
她闻到,齐灿身上的味道是很自然的草木香气,不加任何外物熏陶,令人心旷神怡。
“齐公子,我做的怎么样?”
她的话,唤回齐灿一丝理智,她的行为,又让齐灿头脑混沌,一时分不清现实虚幻。
她主动靠近了他,和他离的这么近,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如同悬崖上神圣洁白的花,无声诱人采下。
“啊…”短促的声音,等齐灿从幻境醒神,宁烟被他握住右手手腕,疼的直吸气。
白天搞卫生摔在阶梯上一跤,身上均有不同痕迹的淤青,手腕首当其冲撞上一角,当时元卿在她不敢表现的多痛,回来她就疼的龇牙咧嘴。
好在后面缓了过来,她心里记着事,没有在意。方才指导练功也有牵扯痛感,但是远远没有齐灿用力这么下握住的痛。
受什么刺激了这是?劲儿这么大。
齐灿懵了会,察觉自身失态,羞愧的无地自容,手上力道放开,就见宁烟一截皓腕布着一道清晰红痕,仔细捧起她手看,还破了皮。
心中愧疚万分,他竟然现在才发现宁烟手上有伤,还弄疼了她。
“抱歉,我走神了。”
“你的伤……”
宁烟脸色疼的变了变,刚想装大度说我没事我都好你不要担心我,齐灿就变出一排丹药和药膏,在她身边摆着。
宁烟安静了。
他拿出一瓶膏药,和严昼之前给她的那瓶一模一样,整的跟同一家代工厂批发似的,打开,手指轻轻在她手腕上涂抹。
齐灿的脸上,罕见的认真专注。
涂完,他正色道:“得罪了,我方才一时失态,误伤了你。”
“这些丹药都是齐某这些年来在外游历收集,不知对你的伤有没有用,你收下试试效果如何。”
宁烟看了眼手腕上已经愈合的伤口,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了他的一堆丹药。
惊喜还在后面,只见齐灿摘下食指上的一枚玉戒,亲手给她戴上。
“这是齐某平时所用的储物戒,方才已将你认主,齐某自知理亏,这是齐某的赔礼。”
玉戒戴在宁烟手指上的那一刻,她神识所见之处多了一块天地,正是储物戒空间。
看着那些整齐有序的物品,宁烟现在的感觉好比走在路上被人泼了一盆水,刚要生气,又洒下来一堆钞票,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
齐灿,太大方了。
这伤,摔的值。